“那隻陰魂連害三命,已經留不得了,我隻能將其滅殺。有違天道,算不得好。”我一向記得三舅爺說的話,普通的陰魂,隻是心願未了,我們當儘量幫其完用心願;一些有怨氣的陰魂,則需施法彈壓收伏,待怨氣戾氣減退再行超度;而那些曾殺人害命的,則不需也不消包涵,畢竟陰陽有序,天道好還。就算我們不脫手,那些殺人害命的終歸也逃不過一個魂飛魄散。但我們一旦脫手,要麼是適應天道,要麼是將天道報應提早,前者倒也罷了,適應天道,乃為勢,如果後者,便會沾上莫大的因果。
“這有甚麼?我手頭不利的陰魂不知有多少了!彆聽你師父的,如果碰到害人的傢夥我們還因為天道甚麼的畏畏縮縮,修行有甚麼用?修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隻是未到境地,便不會招來天劫。”師叔白了我一眼,“如果他一開端就彆在乎那麼多,現在還會如許?”
“謹遵師叔法旨。”師叔都這麼說了,我另有甚麼體例?既然房祖賢操行無礙,又得了師叔答應,我也隻能把這個僅僅小我幾歲的中二少年收為弟子了。
“第1、承諾不承諾得看師叔,他同意了,我才氣收你為徒;第2、跟誰修行,這得看緣分,不是你我能決定的;第3、在冇有正式拜師之前,彆叫我師父。”我淡淡說道,這貨過分熱忱了,使情麵不自禁起一身雞皮疙瘩。但這貨臉皮也因其過分熱忱而顯得出奇的厚。
第二天,師叔便清算好行李分開成都。本來房祖賢說開車送師叔去雙流機場,師叔卻說本身不喜好那種在半空中的感受,還是腳結壯地的好。因而,在我們的伴隨下,直接坐地鐵去了火車站。臨走之前,又叮嚀成都公安局這邊,碰到靈異事件能夠直接找我,免得遲誤了時候――實在,他就是嫌路遠,懶得費事。可叫他呆在成都,師叔又是感覺成都氛圍不好,又是擔憂他的猴兒被人欺負,也隻能由得他去了。
師叔走後不久,房祖賢幫我在天府廣場四周租了一個套間。開端,我還說我隻要幾千塊錢,底子不敢在市中間住。這小子倒好,直接給我付了一年的房錢,還嚷嚷如果不是房東不肯賣屋子,他直接把屋子買了,還租個屁!我聽他這麼說的時候,真有些汗顏,死皮賴臉活了二十多年,還不如這小子活得舒坦。接著,房祖賢又給在文殊坊我找了一間店麵,實在,遵循我的意義,本來想在青羊宮四周開門市的,畢竟我對佛教那套說辭冇有甚麼好感。可房祖賢說,文殊坊這邊交通更加便當,也就隨他去折騰了。店子裡常日賣些香蠟紙錢佛像神龕,房祖賢也不管黌舍裡的學習,隻是每日定時來做學徒。遵循他的說法:黌舍裡的東西,哪兒都能學會,可抓鬼隻要徒弟這裡能教。
“是如許啊?”師叔聞言,神采頓時好了很多,“今後碰到這事兒,你要先給我說一聲。你師叔性子急,如果一時不查,做了甚麼錯事,如何對得起你師父啊!”
“你先起來吧!既然你想拜我為師,你總也得諒解我的難處不是?要你如許,我敢收你?動不動就跪著不起來,我啥都不消做,就扶你來了!”我用心板著臉,冷冷說道,“既然你想拜師,那就得聽話,我也幸虧師叔麵前為你美言幾句。說不定,師叔一高興,還會收你當弟子。”說到這裡,我俄然想起那隻猴兒以及那張儘是眼屎的猴臉――如果這傢夥被師叔收為弟子,今後必定有他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