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玄聽到這話,不由一怔,低聲罵了句,“這個馬一眼,真他孃的……”
這就跟做買賣一樣,拿錢買東西,拿東西換錢。
我被老玄這口氣嚇得連點頭都不敢點。
我們每逢腐敗或者是親朋祭日的時候,都會到墳頭上去燒紙,大師應當向來冇有見過有人隨便找個處所就去燒紙的吧。
老玄一進屋,我就他:“老玄,你買這麼多黃表紙要乾甚麼?”
如果那三百萬紙幣是在其他的處所燒的,那也就隻能如許了,不過金老闆的這三百萬倒是燒在公墓裡墳頭前,這可就要另當彆論了。
從死人的手裡要錢,這就是所謂的“搬陰財”!
我在一旁聽到這話,感到非常驚奇。
因為,對於陰魂來講,有一些處所是比較特彆的。
想要從死人手裡要錢,這當然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必必要有呼應的東西互換,能夠讓那陰魂對勁,他纔會把錢還返來。
我很獵奇,作為一個陰魂,究竟需求甚麼樣的東西才氣夠讓他對勁,能夠心甘甘心腸把錢交出來。
老玄用他那陰霾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哪有那麼輕易!”
“你跟我說的冥幣,莫非就是大街上賣的那些一張麵值一百萬,一塊錢能買幾大遝,是甚麼天庭銀行行的狗屁冥幣嗎?”老玄的口氣裡充滿了不屑。
乘車回到家中以後,在我的一再詰問之下,老玄終究給我講出了該如何拿回那三百萬的事。
天啊!那一刻我感受我的天下觀都將近崩塌了。
我去,當時我真想辯駁,明顯最科學的人是你纔對吧!
我趕快上去幫手,把那一捆一捆的黃表不斷地往西屋裡搬。
劈麵的金老闆看老玄半天冇有反應,就曉得他已經戳到了老玄的軟肋,顯得非常對勁。“看來我在北京的那些朋友們說的冇錯,您老還真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想跟您傷了和藹,您最好能夠遵循我說的做,要不然……”
我一想,這倒是真的。
“老玄,劉春芝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們乾嗎不去買些冥幣直接燒給她呢?”我當然是想費事,如果是直接買成冥幣的話,那就不需求我們再蓋印了。
老玄悄悄歎了一口氣,說道:“先歸去吧,這幾天恐怕我們有的忙了!”
“還無能甚麼,你冇傳聞過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想要回那三百萬,冇一點見麵禮如何行?”老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即便是如許否定的答覆,已經是讓我震驚不已。
老玄接著說道:“這兩天恐怕你要跟著我受累了,這些黃表紙還都冇有蓋印,還都是不值錢的。這兩天,我們要把這裡統統的黃表紙全數都蓋上‘五福陰壽金財印’,隻要如許這些黃表紙才氣真正變成陰錢在地府暢通。”
老玄先把我趕出了房間,他在房間裡對這些黃表紙開光,快到早晨的時候門才翻開才讓我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的買賣是真真正正地跟死人做!
我看著麵前那小山普通的黃表紙,不成思議地說道:“但是,見麵禮也用不了這麼多吧?莫非你是想把東郊公墓給燒了嗎?”
本來我隻是覺得老玄不過是一個淺顯的江湖方士,靠著一些小本領賺些錢罷了,可聽金老闆的口氣,彷彿老玄多年之前竟然是一個極其風景的人物。能夠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叱吒風雲,那必定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