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氣得渾身顫栗,揮起手就想打我。手抬到一半又強忍著內心的肝火忍住了,哈腰把地上碎成兩半的五帝錢撿起來,緊緊的捏在手裡。
奶奶扭頭喝了一聲閉嘴,眉頭一緊,拿著一把桃木劍唸唸有詞的揮動了好幾下,把那摔成兩半的五帝錢塞入傻女人丁中,再用硃砂畫過的符紙將其封住。
跟著每一次聲響,堆得高高的柴火一根根的往下掉,全部火堆也在狠惡的搖擺。
看準了火堆的方向,伴著奶奶的唸佛聲,我們六小我把傻女人的屍身放在了火堆上,隻等著太陽最毒的時候燃燒焚屍。
出了門,奶奶劈臉蓋臉的把賴疤頭罵了一頓,把賴疤頭罵的一愣一愣的。
看著奶奶凝重的麵龐,我也有些不安。
不由得,我想到了那隻黑貓,在遐想奶奶抽黑貓臉的行動,估摸著剛纔黑貓已經被鬼上身了。
我伸手想把她眼皮子合上,奶奶卻喝住我,讓我不要亂動,免得引靈入體,到時候我就是她,她就是我,那就費事了。
傻女人的屍身很冷,摸起來和冰塊差未幾。
隨後,奶奶讓我去找一隻至公雞,捉一些毒蟲和紅辣椒,另有我的指尖血異化在一起餵給至公雞吃,在燃燒之前冒死的對它說話。
“起!”跟著奶奶一身暴喝,我們六小我同時用力,固然還很重,可已經能抬起來了。
可冇有人情願,這女人屬於非命,按客家話來講就是傷鬼,誰也不肯趟渾水。
我跟在奶奶身邊那麼多年,說實話奇特的事情不是冇碰到過,可這還是頭一次。
她死不瞑目,雙眼浮泛的直射天花板,從我的位置看,給我的感受就是她老是在看著我,弄得我不寒而栗。
屏住呼吸,六個大男人憋得臉都紅了,奶奶說了,在屍身抬起的那一刻一向到火堆上這一段路不能喘氣,不然會讓陽氣衝亂了陰氣。
看著這幾小我,我內心竄起一股肝火,對一個傻乞丐都能做得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死了也是該死。
賴疤頭“媽呀”一聲,丟下火把回身就跑,剩下那四個傢夥對視一眼,全都跑到奶奶的身後。
這紅繩好好地如何會斷掉呢,這五帝錢又不是玻璃,如何說碎就碎了?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一次進屋我感受比前兩次出去,氛圍更加酷寒,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刹時就愣住了,和一隻公雞說話?它能聽得懂嗎?
我記得奶奶給我的那本《陰陽二十四・本臟篇》有過記錄,說當陰氣太重,而身邊冇有充足多的孺子用陽氣彈壓,就要用陰陽八卦來鎮住亡魂的肝火。
這是用腳踩出來的陰陽五行八卦圖!
但對於奶奶的叮嚀,我冇有半點思疑,隻不過有點臊得慌,特彆是彆人對我指指導點的時候,我很不得找個地洞鑽出來。
看的出奶奶是把氣全都發在他身上。
這是要詐屍了......
我眼神龐大的看了一眼奶奶,但願不是我設想中的那樣吧...
她手拿桃木劍衝上了火堆的刹時,也對著我們喊,讓賴疤頭和那幾個糟蹋過傻女人的退後,屬狗、馬、羊、兔的全數回身躲避,以免減輕陰氣。
人死如燈滅,一把火就變成了一杯灰塵。
賴疤頭和那四小我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牙齒都在咯咯咯的高低顫抖。
砰!砰!
把黑貓的血裝在一個陶瓷小碗裡,繞著火堆澆了三圈,以三步為尺,各插三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