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無疾手掌一翻,短劍脫手,劍刃繞著我手腕快速轉了一圈,又回到他的手裡。
霍無疾退出去好幾步,用力的吐了幾口唾沫,好一陣乾嘔,冇有再撲上來。
“你打老的我打小的,速戰持久!”
何如我殘局隻要一個桶。
一劍接一劍劈在鐵桶上,條條縱橫交叉的劃痕刺穿了鐵皮,火星四濺,招招狠辣。
隻要能讓我占一個先手,就算他手持利器也會被我壓著打。
師父冷冷一笑,把褡褳放到一邊,挽起了袖子。
“有本領你把劍扔了啊。”我也立即反唇相譏。
走向我的同時,他的右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可老話說得好,工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鏗!”
躲閃間,我看到了裝豬下水的鐵桶,從速抓起來一個。
這小子是真他媽下死手啊!
霍無疾愣了一瞬,大笑著衝了上來。
跟著一陣熱血上腦,我內心頭髮狠,攥緊拳頭迎了上去。
……
下認識的一偏頭,那黑影擦著我臉皮掠過,那刹時我也看清了,本來是一把劍鞘。
我甩著鐵桶持續追擊霍無疾,冇成想手心一滑,鐵桶嗖一下子脫手而出,飛的老遠了。
胖的是個五十歲出頭的禿頂男人,一臉絡腮鬍,人高馬大鼻直口闊,大眸子子鋥亮,讓我一下子想到了水滸傳裡的魯智深。
“呸呸呸……嘔——”
哪怕我工夫高深莫測威風八麵罕逢敵手,要挨他一劍,搭上針破感冒也不值當的是不是?
“鄉巴佬,我這斬妖劍是降魔道法器,你那破桶冇有可比性!”
霍無疾的招式大開大合,淩厲不足但靈動不敷,闡揚起來有些古板。
正揣摩著,劈麵走過來一胖一瘦兩道身影。
眨眼間,我們兩人已經交了手。
師父扯著嗓子痛罵,充滿著較著的肝火。
我手裡可啥也冇有啊。
長久的比武以後,我能看出來霍無疾身上有些工夫根柢,但比我弱了很多,手裡短劍橫劈豎砍也美滿是當刀在用,明顯隻學過刀法。
“少在這兒裝蒜,老子可不信你們認不得這死人溝內裡的蟾宮望月陣法,更不信你們看不出這土狛的感化。也彆拿降魔道來忽悠老子,降魔道裡也一定都是甚麼好鳥!”
“媽的,小爺跟你拚了!”
凡是我手裡有根棍子,都不能讓丫的這麼放肆!
“臭羽士還跟我顯擺,我特麼一桶扣死你!”
要不是戴著腕錶,剛纔那招真會讓我吃個大虧,皮開肉綻不說,恐怕連骨頭都得暴露來。
“那小子,你過來呀!”
這要砸在我身上,還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叮”的一聲,劍鞘撞在我身後的大石頭上,火星四濺,留下一個茶碗口大小的凹坑。
鋼帶上,一圈深切的劃痕觸目驚心。
有人來蛤蟆山打傷了土狛,土狛逃命時撞上祥雲嬸子她們,被當作搶食的野狗,這兩天兜兜轉轉,又回死人溝藏了起來。
降魔道是道門的一個分支,供奉天師鐘馗,名譽不大,卻也屬於樸重人士。
“鐺鐺當……”
我就不信了,工夫高深莫測威風八麵罕逢敵手的本大爺,還整不了戔戔白手入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