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過來了?”
“陛下!”良棲急得頓腳,看著龍椅上涓滴不肯讓步的我,語氣突然拔高,“這,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不要再跟著寡人了!今後冇有寡人的諭旨,不準你再進寡人寢宮一步!”
“微臣有何未做到?這十來年,微臣兢兢業業,做的每一件事,那件不是為著青國的江山社稷著想!”
可他、另有他們,真是為我著想的嗎?
但是這事,誰能說的清呢?畢竟,他是荊國皇室血脈。
“你是特工能圖個甚麼?要真是害寡人的人,就不會在第一次相見時那麼等閒的分開了。”我接過他的打趣話,兩人都揚起會心的笑。
揮手錶示她們不要蔓延,掀起帳幕,纖長的身影背對著門口,悄悄瞭望著一扇窗。
“陛下,微臣有事與您說。”
一對宮門後,是空蕩蕩的大殿,嫋嫋的龍誕香升起,恍惚了內裡的氣象,一對宮俾見我出去,剛要福下身去施禮,就被我攔住了。
“你皇兄是你皇兄,你是你,不一樣的。”我打斷他的話,內心不曉得為甚麼,就是不大甘心他和能威脅到青國的荊國扯上哪怕一丁點的乾係。
說不慚愧是假的,本來想著可下了早朝就去給那人道歉,可良棲卻趕上來攔住我來路。
“你彆一口一個陛下,聽著怪生分的。”安琅齊的話令我紅了臉,拉著他自木凳上坐了,尋了個由頭岔開了話題。
聽著人聲,那人回過甚來,一夜的“犯人”餬口並冇有削去他多少光彩,還是是青衣墨發,一雙黑眸暴露微微的驚奇。
“這裡也有一顆梅樹?可真是巧了。”
一言一出,良棲本來抓緊我衣袖的漸漸鬆開,“陛下!”
“陛下可真是心寬,不怕我是特工?”或許是我的話逗樂了他,安琅齊的丹鳳眼挑起,同我開起了打趣。
“那還不快送他出去,將人家在宮中扣了一夜,成何體統!”目睹良棲終究鬆口,我天然要趁熱打鐵,從速將人送出去。
不是。母皇、良棲、那些大臣、宮人,冇有一個是為我著想的。
“安琅齊與寡人是舊瞭解,昨日陪寡人出去走了一圈,冇想到送完寡人出去時被大統領逮了個正著,鬨了個曲解。”我敏捷的在腦海裡構造了說話,謊話脫口而出。
冇有,冇有人。大家都道明德先皇疼我,將無上的皇權交到我手中,享儘四方拜供,可有誰想過,這大要風景的皇權帶給了我甚麼?無窮的寥寂,無窮的愁緒,無窮的勾心鬥角……這是個十六歲的少女該揹負的嗎?帝師疼我,也不過是逢人誇獎青國女帝聰明至極;良棲護我,也不過是逼得我做個一板一眼的好天子;至於四周其彆人,更不必說。那說到底,到底誰是一心一意,真正為我考慮的呢?
“母皇叫你好好幫手寡人、忠於寡人,你可有做到?”
本來講謊這事,也會一複生二回熟。
“琅齊公子,你在看甚麼?”
“那叫甚麼?”安琅齊都雅的眉眼上挑,提起桌上的茶壺替我倒上一杯茶。
“可不是很巧?”安琅齊側過甚來,目光安靜如水,“陛下也不必慚愧,本就是我做了梁上君子,再加上我皇兄與貴國的乾係如此嚴峻――”
“你放開!良棲,寡人下旨,讓你放開!”
我一字一頓,扳開他拉著我的手,回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