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硬的轉過頭,見到一個穿著玄色風衣的人就站在她身後,此人頭上戴了頂鴨舌帽,陰影蓋住了大半邊的臉。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後,她總算漸漸進入夢鄉,迷含混糊之間彷彿聽見走廊上有許多人走動、尖叫的聲音,嫌吵的她乾脆拉起棉被罩住頭,將整個人埋進被窩裡。
「怎麼會是你?幹嘛穿成這樣又不出聲,想嚇死我呀!」宋嵐按著胸膛不住的深呼吸,差點被他嚇死了,幹嘛穿成這樣跟在別人身後。
宋嵐哀怨的再爬起來,開啟了門,門外依舊空無一人,她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將門一摔又埋入被窩裡,好不輕易要睡著時,敲門聲第三次響起。
她心裡頭升起莫名的恐懼,而再過去約十五分鐘的路程,就是映月湖地點的位置,更讓她覺得不舒暢。
平時不過幾步路的距離,此時彷彿天涯天涯般遙遠,宋嵐一到樓上,就看見一群人圍在虞芩的房門前,每個人都伸長脖子看著裡頭的狀況,身為校園第一才女,活著是一則傳奇,死了一樣獨領風騷。
宋嵐本來有些含混的腦袋頓時復甦過來,雙眼戒備的看著四周,那鈴鐺看似淺顯,其實是白叟家送給孫女防身的法器,會在有幽靈靠近的時候響起,用來提示不輕易見到鬼的宋嵐多加謹慎。
「看樣子我得先送妳歸去了。」一旁的顏偉也聽見談話內容,二話不說站起家。
大約淩晨五點,她又被一陣瘋狂的敲門聲吵醒,不時還交叉著幾聲尖銳的叫喚:「宋嵐醒醒!宋嵐!」
「該死的一個都跑掉,一個都跑不掉。」
宋嵐霎時嘴唇發白,麵前一黑,險些就要暈過去,張雪沒重視到她的神采,兀自說個不斷:「她明天早晨偷偷從醫院跑了出來,不曉得為什麼竟然溜回宿舍,拿了根繩子在窗台吊頸,舌頭都吐了出來,眼睛凸得像金魚似的,現在學校裡湧入多量差人,全都擠在她房裡,連校長……」
告別劉傳授後,兩人各自回到寢室歇息,宋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久久無法入眠,本來看似單純的事件隨著線索一點一滴浮出檯麵,開始變得越來越複雜,她乃至有些驚駭謎題解開的那一刻。
本身彷彿是墮入對方的障眼法中了!
宋嵐喃喃唸著,眼睛俄然亮了起來,「我曉得了,對方用的是傀儡術!」
「這我也曉得,但誰會信賴呢?差人辦案講求的是證據。」顏偉白了她一眼,臉上寫滿煩躁。
「我明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身上穿的不是寢衣而是外出的衣物,鞋底還沾上一些淤泥,彷彿是下過雨後走在泥地上,而比來幾天,隻要昨晚有下雨。」提起這事顏偉就感到頭疼,他乃至懷疑本身是不是有夢遊症。
「大半夜擾人清夢,有什麼弊端呀!」宋嵐這下真的火了,開啟門就是一陣大罵,此時無人的走廊冷不防地灌入一陣異樣的陰風,她掛在手腕上的金鈴鐺驀的響了起來。
一股想要尖叫的衝動在喉間騷動,但她的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住似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兩腿像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走到她麵前,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裡。
忽地,宋嵐感覺好似有人拍她的肩膀,她快速轉過頭,看見身後站著一道低垂著頭的糢糊影子,那模樣彷彿是個女孩子,從她拭淚的動作看來彷彿正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