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音!你快按擴音!」顏偉短促的說著,聲音彷彿也正在奔馳中,李天承不敢遲疑,立即飛快按下那能夠拯救的按鈕,嚴肅的經文立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聲波隨著空氣擴散開來。
「你不是已經準備好要替我做場免費的法事嗎?」李天承看著他的眼神非常無辜,無辜到讓顏偉有種本身正在欺負他的錯覺,不過僅僅是錯覺罷了,因為他已經被這模樣欺騙長達十幾年了。
像是感遭到他的視線,少女轉頭嬌媚一笑,左眼眼球順勢從眼窩處往外滑出,連帶扯下幾條血管和視神經,同時咧開嘴滑出半條舌頭。
可事情並不像他想得如此簡單,李天承在拐過一個彎後見到火線路旁,鮮明再次出現推著腳踏車的熟諳身影,那應該已經被他遠遠甩在身後的女鬼,竟然扶著車頭在不遠處朝他揮手,臉上掛著扭曲的笑。
「你想上哪去?你以為跑得掉嗎?」聲音從後跟上,女鬼在他身後快速追趕,被切一半的大腦因跑步而大力晃動,一起噴灑不明的紅色液體。
一咬牙,李天承將油門轉到底加快賓士,俄然他看到路邊有一個少女推著腳踏車前進,看起來車子的輪胎彷彿出了什麼問題,見到他騎車靠近,便伸脫手朝他揮了幾下。
「放心,我們是朋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瞧著他那故作無辜的蠢樣,顏偉怒極反倒笑了起來,手掌大力的拍在他背上,想玩,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你這白癡!」顏偉忍無可忍的吼怒,他開始懷疑李天承的智商到底有沒有國小的水準,這叫氣話好嗎?如果然讓他掛了,他還怕本身那早登仙山的爺爺從墳墓裡跳起來大罵他沒用。
「有命和我說話你就該偷笑了,還是快想想那個女鬼為何纏上你,我救的了一次可救不了你一輩子。」瞥了個白眼,顏偉底子不認為麵前這個人有任何值得憐憫的處所,他已經感受過女鬼殘留的靈力,能讓一個地縛靈脫離本身該在的位置,李天承鐵定觸犯過「忌諱」。
神采一緊,心中浮起幾絲違和感,這種詭譎的情境竟有種似曾相識的熟諳,他不由在心中與昨晚所作的怪夢重疊,身上不斷冒出盜汗。
你還真敢提,要不是這該死的孽緣,我底子不需求理會你這白癡!
平時隻需二非常鐘的路程,現在竟彷彿無儘頭般向火線延長,一時間竟讓他產生沒有門路終點的錯覺。
於是乎當天早晨,在顏偉愛的叮嚀下,李天承被遠在故鄉的母親下達了禁足令,除了上課以外的時間,都隻能待在宿舍中,而解禁的時間則由顏偉決定。
李天承周遭的風景也不再是空無人煙的氣象,相反的,他正以丟臉的模樣站在學校後門,來往的同學都看著他竊竊私語,馬路的另一頭則是剛才和他通話的顏偉,他滿頭大汗,身上的運動衫濕成一片。
「我全忘光了!」李天承發出一聲慘叫,他腦中統統記憶都被這位鬼蜜斯嚇得一片空缺了。
然後他看見本身連車帶人穿過女鬼的身體,重重撞上路旁的電線桿,他在千鈞一髮之際跳車,他可憐的代步東西則當場撞個稀爛,同時懸掛在上頭的鐵製看板,直直掉在坐椅的位置,如果他沒閃開,就會活生生被劈成兩半了。
機車行駛約三非常鐘後,李天承感覺麵前的風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雖然前行的速率未曾稍減或停歇,可週遭的路況卻沒有半點變化,就像一向在原地踏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