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轉角的牆上,掛著一張簡單的木製招牌,上頭刻著福馨診所四個大字,診所的名字在她腦海中並不陌生,乃至隱隱透著陰森詭譎,因為這裡就是當年她拿掉孩子的處所。
她忍著源源不絕的倦意奔馳著,儘管身體重的像幾千斤的鐵塊,腳步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無法描述的恐懼在骨髓中滋長著,儘管不曉得本身地點的位置是什麼處所,但有一點她是清楚的—不管這裡是哪裡,必定不是活人的天下。
「1...2...媽媽我來找你了
濕濕黏黏的感覺讓她相當的不舒暢,可卻不敢透暴露絲毫的不悅,因為她現在採訪的但是台灣奧運選手代表的現場訪談,這是許多記者想要還不必然有機會的嚴峻獨家。
隨著北京奧運的逼近,國內媒體隊選手們的專訪也更減輕視,對於各加電視台而言,選手的獨家報導,成了眾家新聞台爭搶的頭條,身為電台當家女主播,敏薰當然不會錯過這重頭戲。
「不要怕,你很快就會和我一樣了。」女子扭動身子好像蛇般的匍匐著,以飛快的速率出現在她的火線,血肉恍惚的五官緊貼在她麵前,吐出的半截紅舌在她頸邊一晃一晃的。
不會記錯的,那張臉和她最後意識中的臉孔,一模一樣!
破裂的嗓音從女子口中說出,微微抬起的上半身能夠看見還在滴血的窟隆,骨盆腔地點的位置,隻剩下一個大洞,裡頭統統的內臟全被殘忍的淘空,隻剩下粉紅色的薄膜。
5...6...我就在你的背後
可惜由於昨夜那詭異的惡夢,讓她整個早晨無法再次闔眼,兩眼腫的像熊貓團團、圓圓的私生女,讓她完美的演出大打扣頭,但為了收視率她仍咬進牙硬撐著,儘力在倦容上堆滿笑意。
「蜜斯你乖乖躺下,我打你打一針,保證不會痛的。」護士彷彿沒有看見她的動作似的繼續淺笑著,拿起針統漸漸朝她逼近,可仔細一看針管中放的並不是透明的藥水,而是黃褐色的液體,裡頭還有數隻小蟲子在蠕動著,散發出濃烈的惡臭。
敏薰掙紮著從血泊中坐起家,濃濃的血味讓她不由地反胃想吐,意識也是以更加的恍惚,或許是懷孕的關係,她無法忍耐任何的腥臭味。
在落空意識前,她聽見軟軟的童音哼著歌,那歌的內容是這樣的:
看著麵前的風景,她內心莫名的恐懼起來,幾分鐘前還在做現場採訪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早被埋在記憶深處的處所。
舊地重遊的感覺,讓敏薰的血液凍到冰點,女屍的話在耳邊迴響,雖不想承認但她隱約察覺到某種靈異的力量正悄悄朝她逼近。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氣間充滿著,敏薰感覺本身的肺部彷彿全被那種刺激性氣體所填滿,每吸進一口氣,就難受的讓她幾乎堵塞。
好不輕易在節目即將步入尾聲的時候,正當攝影師準備替統統人照張紀念性的合照時,從選手們頭頂上方101大樓的露台俄然掉下一陀玄色的物體,下一秒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溫熱的液體已濺滿他們滿身。
女子斷裂彎曲的手臂,漸漸攀上她的身體,整個身體半掛在她的身上,被剖開的切痕因移動而向上裂開,殘留在腹腔的臟器從剖開的身體中滑到她的膝蓋上,先是大腸,然後是小腸、肝臟、胰臟、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