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虞芩也剪下本身的一小撮頭髮,將兩撮髮絲分別放入隨手找來的鐵盒裡,細細交疊,「請讓我和他永遠在一起!」她好似祈禱般無聲的低喃幾次後,看著那相互纏繞的髮絲讓她俄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前人說這叫「結髮」,就不知她與他此生是否有這樣的機會。
不曉得走了多久,就在虞芩將近走不動時,她俄然看到火線冒出一個紅色的光點,她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毫不猶豫地朝光點走去,同時也聽見身後好似傳來憤怒的低吼。
癡傻的凝視著火線的身影,虞芩卻不敢靠近,恐怕隻要出了一點聲響,麵前的人就會消逝不見。
「我明顯就在睡覺呀!」不過是作了個惡夢,沒有這麼嚴重吧。
真的能夠與他永不分離嗎?
她的雙眼俄然瞪得老邁,自床上跳了起來,扯下掛在頸上的蛇形銀飾往牆上砸去,銀飾撞到牆又彈了回來,不僅沒有任何損傷,還在她手腕上劃開一條口兒。
「噹噹——噹噹噹——」
宋嵐順著那蛇形銀飾繞了幾圈後,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摘下頸上的項鍊,那項鍊的吊墜是個八卦狀的小鏡子,鏡框外圍有一個水滴型的環套,上頭鑲著五種分歧顏色的寶石,看起來既時尚又標緻。
身為鐵筆妙算宋熙的孫女,她從小就熟讀各種咒術,可這蛇形銀飾上的法術是極為罕見的惡咒,那是用滅亡換取願望實現的咒語。
「妳在幹什麼?」老友俄然其來的大動作讓宋嵐有些呆愣住,在聞到血腥味的時候才復甦過來,她一邊幫虞芩止血,一邊生氣的問。
虞芩聽完,往鏡中看去,隻見那蛇形銀飾上飄出淡淡的煙霧,像是一張扭曲的人臉。
沒多久,頭髮燒化完畢,她將灰燼堆積起來,細細塗抹在銀飾上,然後取出小刀,忍痛劃破本身的指尖,讓血一滴一滴落在上麵,不知是目炫還是怎麼了,她好似看見蛇頭在染血的瞬間輕輕動了一下。
「怎麼會呢?誰會討厭美女投懷送抱。」他打趣的諷刺她,語氣中卻透著些微淡淡的苦澀。
他們兩人是如此的分歧,卻同樣遭到眾人喜愛,很多人公開裡冷靜希冀著兩個傳說能夠合而為一,再創更燦爛的傳說。
是他!
宋嵐邊將吊墜的鏡麵對向銀飾,邊解釋道:「這是我爺爺在我十四歲時送我的生日禮物,表麵看起來隻是淺顯的項鍊,其實是一個能照出妖物的八卦鏡,周圍的水鑽是遵循金、木、水、火、土五行擺列,模樣雖然精美,法力卻不遜於傳統八卦鏡,隻要有靈體在身邊出現,鏡子便會顯現靈體的形狀,靈體能量越大,照出來的模樣就越清楚。」
無奈地嘆口氣,虞芩垂下的眼睫輕輕顫動,雖然那女子沒有向她收取任何費用,可空歡喜一場讓人更加絕望。
嘴角揚起帶點自嘲的悲涼輕笑,隻要她願意,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唯獨他硬是對她不屑一顧,而她偏生就迷戀上他這種刻毒的模樣。
「高人?」虞芩訝異的挑了挑眉,這個時代還有所謂的高人呀!
一道熟諳的女聲響起,有點像是老友宋嵐的聲音。
她並不全然信賴那女人的話,畢竟女人讓她感覺有些陰邪,但她真的很愛他,愛到連靈魂都能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