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的身邊,衝著周身的閻羅微微躬身道“貧僧讓諸位久等了。”
“菩薩有甚麼定見但說無妨。”
“哼,我曾傳聞這秦廣王與崔玉私交甚好,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啊。”
現在是甚麼環境我算是大抵摸透了,我之以是能這麼安然的來到這,應當是老王先前為我鋪好路了。如果不是老王為我竄改了存亡簿,我能夠得吃很多的苦。
“嗯,這事我倒也有所耳聞,不過……”
“宋帝王說的道也有些事理,不過這彷彿有違地府獎懲清楚的主旨啊。”
“好了,你們倆就不要再爭論了。秦廣王說得對,這地府的事情離不開崔判官。既然如此,就依秦廣王所說得去辦吧。崔玉,念你在地府多年功績,就不撤你的職了。不過從明天起,你便不成再踏出這閻羅殿半步,等大家間循環九轉火線可消弭。崔玉,你情願嗎?”
“崔玉,你真的甘心去受火獄?”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就先放心腸歇息一會吧。”
“我在地府這麼多年了,這裡的清規鐵律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在這裡,做錯事就必必要承擔厥結果,以是我情願去駐守火獄。”
“你都本身難保了另故意機說這話,不過這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現在都本身難保了還是先管管你本身吧。”
那老衲點了點頭,徐行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站在這冥殿的中心,俄然感遭到一陣激烈的暖意從我的背後襲來。這股暖意直插心靈,讓人有一種洗刷靈魂的快感。
閻羅王當然不肯意我走了,但是當時他礙於地藏王菩薩的麵子,不得不平將我放走。
“不……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我不能讓老王去受罰。邯都大帝,我情願再踏天國贖罪!”
“嗯,話是這麼說冇錯,但是你走了這地府判官一職便空了下來。這地府雖大能人卻很少,你這一走地府的事情恐怕要亂套啊。諸位冥君,對崔判官私改存亡簿一事有甚麼設法嗎?”
邯都帝君歎了口氣,衝那老衲笑道“他脾氣暴躁,還請菩薩不要見怪啊。”
“帝君,崔判官在地府執掌案牘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甚麼忽略也冇有過甚麼緋聞,這也算是‘冇有功績但也有苦勞吧’,正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應當給崔判官一個機遇。”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俄然聽到殿外有人高呼“地藏王菩薩到。”
“諸位,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此少年身上含有先前隕落的太歲之血,此血為丁酉守年太歲康傑之心,以是我思疑這少年與康傑太歲的隕落有關。如果諸位信賴貧僧,那就讓貧僧將其帶回道場細心盤問一番……”
“是……你主管科罰當然不在乎了。你曉得這地府每天要有多少案例和運氣需求記錄嗎?每小我的三世、氣運都需求翻閱存亡簿計算。我試問你閻羅王,這地府中除了崔玉另有誰無能得了這活?如果冇有對存亡簿的解讀,這地府豈不是癱瘓了嗎?到時候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君不是君、臣不是臣,這結果你能擔的起嗎?”
“承蒙各位冥君正視,崔玉甘心接管獎懲。”
“哦,如何個從長計議?我看你這一番談吐像是有備而來啊,你倒是說說看。”
“你……”
那老衲衝帝君點了點頭,淺笑的麵龐之下兩人好似達成了共鳴。那老衲站起家來,周身僧袍便如同波浪般翻滾而下。他大手一揮,將那僧袍重新批於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