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鬨夠了冇有?!”老太太的鑲了祖母綠的柺杖重重地朝地上一頓,屋裡屋外頓時噤了聲。二夫人猶自跪坐在地上,被柺杖撞擊空中的聲音震得差點跳起來,昂首看到老太太麵罩寒霜,目光冷若如冰,嚇得張了張櫻桃小口,再也不敢哭出聲來,低垂著頭無措地攥緊手中的絲帕。
錯愕失措間,二夫人彷彿有些口不擇言:“哦對了,老太太,兒媳向你包管,兒媳與小姑山那家的絕對冇有任何來往,絕對冇有作任何讒諂容姐兒的事情……”
老太太眉頭微皺,看了二夫人一眼。
大夫人目若無睹,扶著太師椅的椅沿站了起來,微微垂了頭,臉上暴露悔怨之色:“自容姐兒入府以後,一向就由兒媳教誨,是兒媳失策,這才差點變成大禍,累及顧府名聲,請老太太懲罰。”
顧府裡,兩房互掐是常有的事情,但在老太太麵前鬨騰出這麼大的動靜的,還是第一次。內裡值守的丫環們已經聽到了內裡的動靜,紛繁低頭抿了嘴。杜媽媽拿眼睛去看老太太,見老太太的神采已經非常的欠都雅。
二夫人眸子一轉,一把撲到老太太麵前,跪著哭了起來:“老太太,兒媳絕對冇有阿誰意義,兒媳的發起可滿是為了容姐兒好的,老太太可千萬要信賴我啊。”
二夫人見老太太遲遲冇有行動,抽抽泣噎又哭了起來:“老太太,莫非是思疑媳婦關鍵容姐兒不成?媳婦曉得本身的出身與大姐是比不得的,媳婦出身小門小戶,比不得大姐出身王謝,是侯門貴女,有一個鎮守邊關的威弘遠將軍胞兄,現在又掌管家中用度,深得老太太愛好。我在這個府裡是不討喜的,碰到這類事就胡亂賴在我的頭上,下人也冇大冇小背後說我使的壞才害的容姐兒。媳婦也冇有臉留在這裡了,乾脆讓老爺一封休書休了我,我這就帶著離哥兒沁姐兒回孃家去,不在這礙著誰的眼……”
老太太微微眯了眼睛,目光深沉有些不見底。
二夫人神采一變。
老太太的話讓大夫人與二夫人微微一愣,大夫人的神采彷彿有些鬆動,一向緊繃著的身子稍稍鬆弛,而二夫人則現出一絲不忿來,並狠狠地剜了大夫人一眼。
二夫人剛纔也是仗著嘴快,一下子就說到老太太身上去,現在見本身的一句講錯竟被大夫人死死抓住不放,她如何不明白大夫人的性子,那是一個非常深沉的人,心機極重,被她抓住倒打一耙,本身辯纔不及她,如何也說不過她的,到時候被她壓得死死的,還倒治了本身的罪,那本身可就虧大了。
二夫人瞟了大夫人一眼,心內裡哼了一聲,如許的好機遇可不能讓大房獨占了,本身好歹也要踩上幾腳。若能因了此事就此毀了容姐兒,那三房豐富的田產,本身如何也不能全給大房獨占了,起碼要分一杯羹不是……
幾句話又把任務推到了老太太身上。
當時是她死力掇使容姐兒去的,凡是大夫人反對的,她都要對著乾,當時也不過隻不過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讓大夫人也添添堵,哪曾想竟然就出瞭如許的事情呢?
大夫人波瀾不驚地看了二夫人一眼,轉向老太太道:“這件事情,兒媳的確有不成推辭的任務。不過當時彷彿兒媳是死力反對容姐兒去赴公主府這個宴會的,到底容姐兒還是去了,才鬨出這麼一樁事來,究竟是誰鼓動容姐兒去的,想必老太太還記得當時的景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