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在決定參選郡馬之前,也曾潛入過大理寺,可大理寺裡的卷宗,不過都是些平常案件,就連刑部的卷宗,對謀逆案的記錄也隻是寥寥數筆。她算是明白了,謀逆這等大案的詳細卷宗,必定是在當年的揭露人和主管人――北郡王梁安的手上。
等寫完最後一個字,梁安才昂首道:“去了多久?”
梁安行事的確分歧於彆人,誰會想到這無人問津的藏書閣裡,藏的不但是書,還藏了一間密室!
直到前幾日,那梁小郡主提及《天下兵器譜》的時候,提到了這甚少有人來的藏書閣。
瀟湘之意美則美矣,可惜王妃走得早,很明顯,咱梁小郡主並冇有如她所望長成瀟湘風骨,反倒混出了一股販子包子氣。
“冇事便好。走吧,咱快跟上,郡主她們都走遠了。”說著,荷香也一把拉起明月的手,歡暢地跟了上去。
“說嘛,說嘛。”
至今,她與梁梓瀟結婚已一月不足。這一個月來,她在郡王府裡明察暗訪,為的便是拿到當年宋家謀逆一案的各種證據。宋氏一門自來忠烈,如何能夠會通敵賣國?!不然父親也不會在臨死前寫下血書……她必須查清本相,好待運營!
這一個月來,宋清歌明裡暗裡調查,哪怕萬分謹慎謹慎,老謀深算如梁安,如何的也有幾分發覺了。
“但是我想提早曉得,你就奉告我吧。”梁梓瀟彎起眼睛。
是的,就是包子,宋清歌回到房間的時候,正都雅見張著嘴呼嚕呼嚕睡得非常溫馨的“梁包子”。
誰知剛躺好呢,梁小郡主一個圓潤的翻滾就壓到宋蜜斯身上去了。宋清歌悶哼一聲,有些惱地推了推埋在她胸上的腦袋。
就在明月躊躇要不要找郡馬談一談的時候,恰好又讓她不謹慎撞見了這一幕:她家郡主中午待在房裡看書(當然不是甚麼端莊籍),困得趴在桌上睡著了,她家郡馬皺了皺眉,歎口氣卻笑了(郡馬不常笑,笑起來那是真都雅,和順得緊),一把(有些吃力地)抱起她家郡主,將人安設到床上,還細心地蓋好了被子。
“不過既然出了門,我們不如順道去尋王大娘吃包子吧!”
宋清歌武功是不差,不是他不放心宋清歌的武功,而是他不放心宋清歌這小我。
雖是表兄弟,梁安又對梁羽鴻忠心耿耿,可親兄弟都有為皇權反目成仇的時候,梁羽鴻再如何信賴梁安,也總會心存顧忌。這將近一半的兵權落在梁安的手上,也難怪他費經心機地想讓四皇子將梁梓瀟娶進宮了。
公然郡主不但僅是會把人捂熱了,她能把人捂到焦黑!
郡主還小呢,不焦急。
真是,又長肉了,趕明兒必須得減減小郡主的吃食,要不刻苦受難的都是她。宋清歌這般想著,又吃力地摟了摟梁小郡主的小軟腰,臉上暴露一絲難以發覺的滿足,悄悄地合上了眼。
木盒裡頭,倒是宋家“通敵賣國”的證據。幾封手劄,幾樣北翟的信物。宋清歌皺了皺眉,翻開卷宗細細地看了起來。
她在這藏書閣裡尋了幾天,方纔摸清了構造地點。
大梁地處南邊,東南臨海,西有女尊西月國,北有北翟強國虎視眈眈,赫赫威名的宋玄宋將軍,為大梁交戰多年,保衛國土,最後竟落得如此了局!而他手上的三十萬鐵騎軍也落到了梁安的手中,被改編成了北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