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比來正籌辦一部電視劇呢,我豁出老臉,幫你要個試鏡的機遇。”老嚴看著趙丹峰臉上褶子都笑開了,當然,趙丹峰不是老嚴的私生子,這類狗血的劇情老嚴大抵也不敢想。做了十幾年的鄰居,老嚴是看著趙丹峰從玩尿泥巴的鼻涕小子,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清秀逼人的少年。年青時候老婆和本身離了婚,帶走了兒子,十幾年也冇見過幾麵。倒是趙丹峰整天在麵前閒逛,不免將一絲父愛依托在這小子身上。
顛末一年多在節目裡的出演,人生裡第一次,趙丹峰接到了劇組的聘請,出演一個表裡不一的背麪人物。拿到腳本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研討這個角色足足兩個禮拜。原有的語氣行動,都開端竄改成本身設想裡劇中人物的形象。成果在拍定妝照的時候,導演皺了眉頭,拉著趙丹峰說道,“你如許我很不好做啊。”
趙丹峰昂首盯著男配角,嘴角掛起一絲嘲笑,“放心,就是我一輩子不演戲,我也不會給誰當助理。”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腦海裡反響的滿是那句,你一輩子都演不了男配角。莫非人生落空一次機遇以後,就真的再也冇有機遇了?從影象深處回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每想一次,都像是揭開傷疤,撒上鹽的感受一樣。悔怨,刺痛,內心儘是酸楚。
“叫嚴叔,冇大冇小的。”老媽看了趙丹峰一眼,“你鬼壓床了啊,臉上如何了。”
“那倒不是,你對這小我物形象特性掌控的挺準。但是…”導演頓了頓,看了看四下無人,小聲說道,“但這電影男配角冇你形象好,本來我找你,就是看中你形象不錯,演技還能夠,如許在戲裡有個對比,能烘托一下男配角。但是現在你一上妝,這事兒就不成了,太搶戲了啊哥們。”
導演拍拍趙丹峰,“你是有當男配角的心,冇當男配角的命。”歎了口氣,擺擺手,“啥也彆說,腳本送你了,這輩子你也難當男配角啊。”
“彆管我臉上如何了。”趙丹峰抓住老媽的手,感受本身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媽,奉告我,是不是後天我要去試鏡!”
還記得那天好久冇去過本身家的老嚴剛巧在自家用飯,吃過飯天然是要看會電視。趙丹峰必然是要調到這部電視劇上看,老嚴看了眼電視,指著裡邊的人物對趙丹峰說,“記得暑假時候我給你說讓你去試鏡的事嗎?就是試這部電視劇的男配角,你說可惜不成惜。”
算著老嚴說去見導演的日子,趙丹峰一大早臨陣脫逃,歡天喜地出去玩了一天。早晨返來的時候,老嚴看到本身竟然冇罵人,隻是有些絕望的拍了拍本身,“你這輩子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機遇了,想當演員不輕易啊。”
重生了?趙丹峰狠狠扇了本身一巴掌,火辣辣的感受從臉上傳來。看著鏡子裡本身臉上閃現出四根指頭印,趙丹峰肯定本身不是在做夢。真的是重生了!一把抓起床頭的檯曆,一九九四年七月十一日,幾個大字刺的眼睛有些痛。悄悄擦了擦眼角,這裡是二十年前啊,這是二十年前的我啊。
但是,人活路上錯過了,便回不了頭。現在的統統便是老天對本身獎懲吧,獎懲本身一輩子演不了男配角。趙丹峰苦笑著搖點頭,或許本身該聽老爸的話,相個親,成個家,平平平淡聊此餘生,不要再做當演員的夢了,老天獎懲我一輩子不能演男配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