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不堪其癢，迷朦地抬開端，兩隻手不住地揉搓著鼻子，憨態可掬。

蕭清絕扯著他的衣袖，懇求道：“我也想要，哥哥也給我做個小兔子吧？”

舒白：“……”

就算他能聽風辯位，江上風這麼大也很困難。

舒白投子認輸，“比刁猾公然還是你更勝一籌。”

畫舸外，塤聲越來越近，他們出了船艙，見河麵竟漂起萬盞蓮花燈，橙黃、明綠、淡紫、緋紅……跟著水波泛動，映亮半邊天。

兩人對視，心照不宣。

說著又是傘擊出，逼得莫沉音不得不分開蓮花船，髮髻都被打亂了，非常狼狽，“你閉著眼睛如何曉得我的方位？”

謝瑾宸撫著青竹笛，落拓道：“世人畏敬純粹，但他不怕，因為他的內心是最潔淨的。”

想到此他不由看看畫船，不知不覺中那些燃著燈火的白蓮花已將它圍住，跟著她的塤聲明顯滅滅。

舒白衝他眨眨眼，含混不明隧道：“我們親也親過了，故也故過了，是不是謝兄？”忽地轉向莫沉音，“女人遠道而來，一起辛苦，我瞧這蓮花船不錯，趁此良辰美景，借我玩玩兒？”

認識都在被冰雪封印之時，一道劍光驀地劃破冰雪，他下認識的閉上眼，再展開已然冰澌雪融，萬盞蓮花燈的水麵，小孩兒身影如雛鳥，與莫沉音纏鬥一處。

忽覺劍氣劈麵而來，他應變神速，撐開竹傘，以內力灌注傘麵擋將疇昔，氣刃相撞噗噗有聲，他扭轉竹傘化解力道，接著又有六道劍氣襲來，展開眼總算看清了。那劍氣竟是從塤孔裡收回，塤聲越沉，劍氣越渾厚；塤聲清淺；則劍氣變幻莫測，跟著塤聲連綿不斷的發來，他隻能不斷的扭轉竹傘躲逼。那些劍氣被他竹傘盪開，竟化成一片片雪花，漫天飛舞，刹時便傾城。

被搶走了小孩兒有點不高興，“你甚麼時候買的？我如何冇瞥見？我也想要。”

與此同時，莫沉音再度吹起塤，滿江蓮花燈扭轉起來，圍住小孩兒，越轉越快，構成一個火圈，逐步收小。既使隔著數米，他還是瞥見小孩兒眼中的慌亂，竹傘都搖搖擺晃起來，——本來他怕火。

“好美的風景，真是風月無邊啊。”到此時他另故意讚歎，莫沉音都忍不住佩服，聽他瞭然的“哦”了下，“本來你就是藉著這個。”

上回小孩兒能取勝，是仗著輕功。若論蠻力，他們三人毫不是崔漢的敵手，硬接這一擊，就算不受內傷，手臂也斷斷接受不了。

舒白又連發幾招，不管從甚麼角度，以何種劍法，劍氣老是擦著她身邊劃疇昔，彷彿她身上有種透明的樊籬。

“感謝。”舒白在他耳邊呢喃，聲音和順似水，收起兔兒燈，珍惜的放在懷裡。

莫沉音神采刹時慘白如雪，旋即反問，“能聽懂這首曲子，你又在懺悔甚麼呢？”

剛纔的曲調再度響起，舒白不由替蕭清絕捏了把汗，他明白那種在畏敬之下的有力感，那小鬼……

既然人追不上，那麼劍氣總追得上吧？以傘作劍，將內力灌注竹傘之上，驀地一送劍氣盪漾而出，直擊莫沉音麵門。劍氣離她越來越近，看來也不是冇法破解，舒白忍不住勾起唇角，但是笑容還未完整展開便凝住，莫沉音足下並冇在動，劍光卻擦著她臉頰劃了疇昔。

舒白恐怕他弄燒了，從速奪過來，“小鬼！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