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將手腕移到麵前細細打量,抬起左手指尖碰到玉璧上,滑滑的,很細緻,內裡的綠色彷彿是藏著朝氣一樣。
偶爾有鳥雀從枝頭飛向夏季裡的朦朦高空。
秦王說:“很標緻。”碧綠色的玉鐲掛在女子白淨纖細的手腕上,像是要把脆弱的細腕墜得折斷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標緻斑斕。
秦王看著桌上的藥碗,這東西已經用幾個月了,從雲裳進宮起,二人在房事上一向都很普通,有了生子的籌算後次數更是頻繁了些。
大多數時候,兩小我的言語交換並未幾,常常是吃過飯便可分開。
又要聽人講經?
餬口中應當常常有欣喜。
衣帶方纔繫好,雲裳的手腕便重新被秦王握到了手裡,一個微涼細滑的東西被男人的大手引著順著指尖一起滑下,終究懸停在手腕。
頭頂枝頭輕顫,星星點點的白雪落了下來。
夢裡昏昏沉沉的,雲裳隻感覺這一覺彷彿格外的冗長,醒來時渾身高低都很放鬆舒暢。
漸漸的,夏季悄無聲氣的到了,雲裳踩著一層白雪出門,身上披著秦王讓人送來的大氅,柔嫩潔白的外相,摸著軟軟的,不見半點正色,送東西的寺人特地和她提起,這是秦王幾年前打獵來的白狐皮子。
秦王摸著掌心下柔嫩的髮絲,“秋冬素淨,室內正缺一道色彩,來的恰好。”
“大王……”雲裳欲言又止地偏頭看向秦王,眼睛內裡淚光閃閃,一臉的難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