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觀言問。
“昭王百年多前就已溺於漢水而亡,你如何曉得他曾經試過?”
“方纔那句,是甚麼意義?因何說它會重生?”觀言又問。
此時他的人也恍若其名,似是無瑕白璧普通。
“回陛下,楚勝侯派人前來,說有異獸要敬獻給陛下。”一旁內侍答。
他正獵奇著,香蘭已取來一隻酒杯,並替他斟滿酒,觀言聞到酒香,又被杯中佳釀吸引,舉起杯輕啜一口,頓時感覺清冷適口,方纔的暑意全消,再伴著酌酒的小菜,真是說不出的舒暢。
觀言不由高低打量,此時夜明珠將屏風外的一方六合照得透亮,大半個天花板映入視線,曾在夢中所見的蟠龍垂軒轅鏡吊飾的藻井公然誇大得過了分,但此時所見氣象仍然帶著無邊的富麗,雕飾仍然顯得精彩而無可對抗。
“這類鼉龍出自南海,傳聞砍下它的頭並把它曬乾,拔掉牙齒,三次以後,它纔會停止重生。”應皇天道。
應皇天兀自喝酒,卻笑而不語。
“重樓裡冬暖夏涼,你要來避暑或過冬都能夠。”應皇天合起書柬道。
因奎恭謹地答,“回陛下,此鼉龍出自南海,隻要砍下它的頭並將之曬乾,拔掉牙齒,三次以後,它纔會停止重生。”
“本來如此。”觀言恍然大悟。
“當然,有人試過。”應皇天卻道。
他便是泱泱之國――周之國王――昭王姬瑕。
“鼉龍?何謂鼉龍?”
方纔熱得直髮燥的表情很快就安靜下來,就見重樓四周都圍上了厚厚的窗簾,卻有夜明珠將內裡照亮,隻讓人感覺清清冷涼,而應皇天一如既往手不釋卷溫馨地坐臥一旁,麵前擺著冰鎮的佳釀和幾疊下酒小菜,落拓的模樣的確不知今夕是何年。
坐於王座之上的男人此時像是被煌煌之色堆砌起來的那樣,似虛似幻,又似是而非,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富麗和夢幻之感。
“宣。”
“稟陛下,鼉龍乃是黿鼉之首。”因奎答。
應皇天見觀言明白過來,便不再言語,持續喝酒。
一裡一外,果然是兩個天下。
昭王淡淡出聲問。
一旁的池水仍然碧綠碧綠,一眼看去便覺在那底下必然風涼清透,讓人巴不得想要跳下去,如許的動機一閃而過,觀言便持續深切重樓。
觀言見他點頭,有些驚奇地問應皇天道,“莫非……內裡的腦袋,恰是當時的黿鼉之首鼉龍的腦袋?”
“底下何人?”
應皇天的嘴角抿起一抹奧秘的笑,說,“因為……我想看它重生。”
“黿鼉為梁。”
應皇天便問他,“莫非你冇聽過一個傳說?”
“哦?”這句話,終究讓昭王無動於衷的眸色稍稍閃過一抹光彩,因道,“說詳細。”
“這……”觀言不由盯著它看了半晌,卻冇看出甚麼究竟來,本想走近再看細心,就聽“吱呀”一聲,小樓的門開了,香蘭站在門口向觀言招手道,“觀公子,內裡天熱,還不快出去風涼風涼?”
“昭王?”哪個昭王?觀言想了想,問他,“周昭王?”
“竟有如此奇異?”昭王問。
“不錯。”
“不管是不是,你將它的腦袋曬在庭園裡有何企圖?”觀言獵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