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實在你不必過分擔憂。”摯紅又道。

“這點臣並非冇有考慮過，但事已至此，彆無他法，臣以為隻要冒險一試。”

山路崎嶇不平，暝夷駝著背拄著柺杖，儘力做到顫巍巍的模樣，觀言則攙扶著他在太陽底下徐行前行，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爺孫的模樣，隻不過兩人的對話卻不太像樣，幸虧四下冇人，他們又說得輕，如果隻是看錶麵，旁人絕無從得知他們實在的身份。

“大人說得是。”觀言仍然順服隧道。

他會有此一問，是因為打算中爺孫倆走到一半便要被山賊反對，一起被追至流波山半山腰，但此時離商定的處所還差十萬八千裡，他們才分開楚軍虎帳，若今後處就開端被追逐，那還冇到流波山他們就會被累死。

“如果冇有掌控，你不該該承諾，免得扳連到我。”暝夷皺著眉頭道。

“大人，他們……彷彿是真的山賊……”觀言在一旁提示道。

“彆的，方纔你所聽到的聲音，歸去以後不要提及，若被問起，說不曉得就好。”

“開口！這裡輪獲得你開口嗎？”領頭的大漢一腳踹向暝夷，此時正在搜身的小嘍囉對大漢道，“稟報三首級，這個假扮的老頭子身上甚麼都冇有，隻要幾張破紙，是不是乾脆殺了算了？”

摯紅不由問，“那鼓聲究竟要如何破？”

“不然呢？”對方反問。

暝夷道，“這是臣祝禱了兩天兩夜所得來的咒符，並無十成掌控能將雷聲精確引至，是以臣才發起由觀言同臣一同前去，屆時如有甚麼偏差，便利當場引正，彆的，需求之時自當以身引雷，以確保萬全。”

“看他生得細皮嫩肉，長得不錯，不如就搶歸去給二首級做壓寨……唔，他是男的，應當叫甚麼纔好？”

“實在雷期將至，或許我們應搶先派人出來探一番纔是，待下一次雷天來掌控豈不是更大？”

“咦？”

“服從。”

楚王聽他這麼說，不由眉頭緊皺道，“此法風險甚大，因為鼓聲之故，我軍從無深切，乃至於冇法確保你們能夠順利靠近那麵夔皮鼓，若連夔皮鼓都冇法靠近，又如何引獲得雷？”

走得遠了，卻見一人枕著雙臂仰臥在山石之上，雙腿交疊的姿式看起來悠然安閒非常，彷彿與六合融會在一起，摯紅不自發停下腳步，他很清楚那人是誰，便不再往前，彷彿再往前踏上一步，就會驚擾了他的安逸似的。

“我曉得。”應皇天卻道。

觀言慢了一步，但對方畢竟有坐騎，幾下就追上了兩人，幾名大漢一齊將他們兩人強壓著搜身，試圖翻找他們身上統統值錢的東西。

但，命裡無時莫強求，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個事理。

夏伯崇率先開口道，“陛下，依臣之見，不如派兩名流兵喬裝進入，較之二位巫師，他們能靠近夔皮鼓的概率更大，並且除了方纔暝夷大夫所言的當場引正冇法做到以外，其他兩項他們必然能做到。”

應皇天答覆，“你隻要替我照顧好那隻小獸，統統天然會迎刃而解。”

“也好！”

“是。”

這句話明顯是送客之意。

這三個月來，為了流波山的鼓聲，他從未有過一絲鬆弛，壓力也一向凝集心頭，直到這一刻，他才氣稍稍放下心中久懸的大石頭，不消再為此操心費心，若說這統統都是托了觀言之福，實在也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