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陵祭祖？”

“他不怕祭祖的時候王陵坍塌？”應皇天隨口道。

穆王元年，冬至。

應皇天挑起了眉毛，又垂下眸來。

觀言俄然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戲謔之色，頃刻明白過來，“啊，你是用心的！”

應皇天見狀不由勾起唇角，調侃他道，“觀小言，你究竟是比較擔憂我活力呢，還是比較擔憂我說得過分度而被人抓住把柄呢？”

祭壇的火越燒越旺，將素白的人影一點一點吞噬殆儘，而在遠方，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天涯，似是在控告風雪無情，又像是要為玄黽一族鳴不平，更是不捨祭壇上生生受難那人所忍耐的痛苦，這一聲以後，風雪越大，卻仍然抵擋不了熊熊火舌，火舌過處，隻留下那點點餘燼，暴風將餘燼帶起，將它們散落於雪沼當中，冰雪為之溶解，卻又再度因雪霜覆蓋，一層又一層，就如許漸漸消儘與六合之間。

觀言知他問的是王陵震驚之事要如何措置，便答覆說，“師父已經定好了日子，安排陛下祭祖，是以命我籌辦祭品，我方纔就是在為此事列清單。”

應皇天也不跟他辯，隻道，“莫非活祭必然能消弭災劫？我看一定。”

觀言沉吟道，“實在關於歲星超辰我查了很多質料，也就教了星占的卜師，他們說每時隔百四十年就會產生一次如許的環境，但關於災害，前一個月我訪問了好些處所停止調查，得知每次歲星超辰時所產生的災害並不不異，不過前一次特彆嚴峻，乃至於玄黽為了停歇那次災害而祭獻全族人的性命。”他也是比來翻閱當年史官留下的記錄才曉得本來當年的天災竟然是用整族的性命來消弭的，這不成謂是一件不慘痛的事，但若捐軀一支部族能換來國度的穩定，換成觀言是部族中的一員，他也一樣會承諾。

“你何必如此擔憂，有冇有彆人，我還會不清楚？再者，就算有，又能奈我何呢？”應皇天的本性便是如此，偏是喜好跟人對著乾，是以觀言總感覺麵對他的本身纔是最無可何如。

“應公子！”觀言想都冇想，衝上去就捂住應皇天的嘴，瞪著他道，“這類事千萬不成胡說，萬一被彆人聞聲了……”

“啊？如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