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嚴抓著他的衣領,“我問她在哪?從那裡撿的那塊布?”
“我那布,實在也不算是布。”
“馬匹?你那裡得來的。”
男人點頭,“不曉得,即便我女兒有說,也是五六年前的事,那裡還能記得清楚。”
太子明白過來,“你們都退下吧,章維你留下就行。”
“我不熟諳他,有一天他來我的餛飩攤上吃餛飩,看上一塊蓋在餛飩鍋上的布,他說他想要買下,我說送他就行,不消賣。冇想到他就取出五把匕首,說身上冇甚麼值錢的東西,就拿這些匕首和我換。我見那些匕首鋒利非常,因為一心想要複仇,以是我就收下了。”男人說的沉著,神采冇有任何竄改。
月光跟著殘破傾圮的門射進屋內,卻見阿誰黑影人將諱飾在臉部的麵罩摘下,看模樣四十歲擺佈,臉上有深如刀痕的皺紋。他悄悄地站在櫃檯前,看動手的墜子,和順的月色灑在他的臉上,顯得那樣的和順而慈愛。他的眼眶溫潤,泛著閃動的淚珠。
見他要咬舌他殺,章維先行按住他的頭,將他的嘴伸開。
“我也不曉得,那是我女兒還小,一天她出去玩不曉得從那裡撿來的,我看上頭有些亂七八糟的線條,像是鬼畫圖一樣,看不懂,又有一圈兩圈的東西,像是山嶽的路。我本來嫌它丟臉要扔了,但是摸摸它的料子,畢竟是馬皮想著該有點用處,就冇拋棄。”
陳奕的眉頭皺起,飛上屋簷,俯視府衙的四周。除了不竭湧進府衙的官兵,那片小樹林已經冇有有動靜,風也如靜止了普通。
金世嚴聽聞刑部將那些女子的遺物安排在府衙當中,讓女子的親人來認領,就曉得這一招是甕中捉鱉,以是他早就派人存眷府衙的動靜。但金世嚴在朝堂當中並無一官半職,親身出麵有恐不當,因而就請太子出麵,緝捕凶手。
他不甘心,還是飛往小樹林尋覓了一番。
陳奕從樹林處向府衙中他方纔站立的位子望去,來判定方纔他看到的阿誰黑影是站在樹林當中的哪一個位置。尋覓半晌,他找到了阿誰樹,遮擋凶手的那一棵樹。
“你看到他了?長甚麼模樣?”
微小的月光以及中間烈紅的火焰讓他看到了樹中間的一個鞋印,足跡不大,深度也不深,倒像是女人的穿的鞋子大小,莫非凶手是一個女人?
太子問他,“你說的都是實話?”
“你承認最好,章維先將凶手綁起來。”
男人嘲笑,“我為甚麼要扯謊話?現在我大仇已報,在這世上也冇有甚麼遺憾了,倒不如去陪我閨女。”
金世嚴蹲在他跟前,緩下語氣,“若你照實答覆,我可保你不死。”
“你已經被本王團團圍住,就是有翅膀也逃不出去,出來袖手就擒吧。”太子朝裡頭喊。
金世嚴並不體貼這些,“你真的不曉得那張布是那裡來的?”
太子恍然大悟,那張佈會不會是藏寶圖啊,他更加鎮靜,“母舅,你如許人家冇體例說話,放手好好問他。”
陳奕轉頭望了一眼,再去看樹林,可此時樹林裡的黑影已經不見,那人也冇了蹤跡,彷彿從將來過。
“甚麼意義?”
男人連回想都冇有回想,脫口而出,“一個身材很高的男人,大抵快三十歲,眉毛很濃,眼睛很小,其他的也冇甚麼特彆。”
阿誰男人頓時一陣咳嗽,大口的吸氣,好久才答覆,“我閨女不是被殺了嗎?你們要如何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