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清見他膽小包天,竟然劈麵寫討伐天子的檄文,嚇的渾身顫抖,“你你好大的膽量!我”
白世清閉眼挺胸,“你還是殺了我吧!”
李俠客大感對勁,將麻袋接過,對著白世清笑道:“白老爺,這些銀子但是你給我的湯藥費,是也不是?”
李俠客見這傢夥捨命不捨財,倒也成心機,道:“那就五百兩!”
白世清疼的齜牙咧嘴,全部胖臉都扭曲了,破口痛罵,“白蒲,你小子再敢多說一句,老爺我打的你屁股著花!”
白世清道:“現在是平帝周安在位,你問這個何為?”
他謹慎翼翼的問道:“您要多少纔對勁?”
一時候心潮起伏,又驚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兩名粗手大腳的鍵婦抬著著一個黑漆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塊塊雪花銀錠,在陽光下反射著暗淡銀光。
他不懷美意的看向白世清的兩隻小眼睛,“你現在兩顆眸子子,一顆代價二百五十兩,你給我五百兩,我放了你,少二百五,我就摳你一顆眸子子!”
幾名雜役奴婢相互看了看,都往府內跑去,隻留下兩人在中間照看白世清,一名奴婢戰戰兢兢道:“傻瓜,你敢傷白老爺一根寒毛,我就跟你冒死!”
李俠客笑道:“不是我膽量大,而是白老爺膽量大啊!”
中間青衣老嫗見李俠客竟然敢跟白世明淨大官人討要湯藥費,急道:“阿瓜,明天是我們不對,白老爺的錢我們就彆要啦!跟娘回家去吧!”
李俠客道:“那就八百兩!”
在李俠客身後,幾名奴婢在李俠客走後,纔敢圍攏到白世清麵前,他的老婆尖聲叫道:“老爺,這是那裡來的狂徒?我要報官,抓他進入監獄!”
固然麵前這老嫗說是他這具身材的母親,但是李俠客這個“娘”字,不管如何叫不出口。
他看向麵前的白世清,喝道:“給還是不給?”
他扯著喉嚨對圍在身邊的雜役罵道:“混賬東西,還不快去府裡找夫人取錢?真想讓老爺我眸子子被摳掉嗎?”
而在白府門外的長街之上,李俠客揹著老嫗,眼中熱淚滾滾流下。
現場幾人麵麵相覷,一時候不知如何是好,白世清喝道:“那還愣著乾啥?去拿啊!”
李俠客道:“如何不要?莫非這頓打就白捱了?我甚麼時候受過這委曲?”
隻是不免憂心忡忡,“這檄文如果不透露還好,如果被人曉得,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這等滅九族的大罪,隻要被人得知,就不免會轟動官府,現在就算是找人追殺這個傻子,也是不當。何況這傢夥俄然聰明起來,那裡像個傻子?如果他對著殺手說出檄文是事情來,老爺我闔家高低,還是難逃一死。”
白蒲嚇了一跳,倉猝閉嘴,再不敢表忠心。
他扛上麻袋,大步向門外走去,看到站在門外的青衣老嫗,略一躊躇,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我們回家!”
剛纔李俠客寫檄文的時候,屏退了現場合有人,是以世人都不曉得他到底寫的是甚麼,白世清生恐惹出事情來,天然束縛家人,不讓他們去找李俠客的費事。
白世清被他目光所懾,嚇的連連點頭,“給給給!”
被李俠客抓住前襟的白大官人一臉駭怪,“一貫都是我找彆人要錢,彆人何曾敢向我要?”
白世清身子一顫抖,不敢再還價還價,“好,五百兩就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