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淮安曾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對官府的兵器弓箭瞭如指掌,天然曉得在不傷及鐵竹左手的前提下取出箭頭。
周淮安道:“我要拔出箭頭了,你忍耐一下。”
王波那裡能讓周淮安行這個拜禮,伸手托住周淮安下拜的身材,道:“周兄,如此大禮,請恕我不敢生受。我是恭敬楊大人忠貞不平、抗爭閹賊的為人,這才脫手,你如果如許,你讓我如何麵對楊大人的在天之靈。再說,你我之間已是兄弟相稱,你如果行了這個禮,那我今後那裡另有臉孔與你見麵相對。請你起來,不然,你我便形同陌路,我當即分開這裡,從而後會無期。”
周淮安打動道:“王兄……”
周淮安看向邱莫言等人,見她們都點頭擁戴,想了想,道:“好,就照王兄說的,我去找老闆娘金鑲玉問問。”
鐵竹的左手臂中了東廠番子的弓箭,因為箭頭有倒鉤,世人又不曉得如何取出來,如果胡亂的硬生生拔出來,一個不謹慎恐怕就會把鐵竹的左手弄殘廢,是以至今不敢脫手為鐵竹取出箭頭。
周淮安道:“王兄說的是,是我不分輕重了。”
剛一走進堆棧,正在大廳裡清算的幾個店夥不由一愣,齊刷刷的看向金鑲玉,隻聽黑子驚奇道:“呦,當家的,明天改穿番邦的衣裳了!”
周淮安慎重的朝世人行了一禮,感激道:“此次承蒙各位江湖兄弟拔刀互助,周淮安感激不儘!”
王波點頭應道:“好!”
金鑲玉在前領著周淮安走進堆棧,口中笑道:“這間是小店,客長內裡請!”
黑子道:“你不是說,凡是不正眼看你的,必定不是男人嗎?”
王波淡淡一笑,便不再理睬金鑲玉。他抬開端來,看向走近前來的周淮安,抱拳一禮,道:“鄙人王波,嶺南人士,見過這位兄台。”
周淮安進了堆棧,神情彷彿變得有些迫不及待,雙眼四下環顧,彷彿在尋覓甚麼。俄然,他麵色一怔,隨後眼睛中放出刺眼的光芒,腳下疾步的向樓上走去。
金鑲玉的工夫總的來講有三樣,一是用美色利誘人,二是暗器工夫柳葉鏢,三是使得一手柳葉刀法,這三種工夫對王波來講,的確就是三腳貓的工夫,那裡會放在心上。
“哎呀!哪來的魂淡?嚇死老孃了!”金鑲玉被嚇了一大跳,失聲驚叫了起來。
邱莫言拿起箭頭細心的旁觀起來,箭頭上的倒鉤做工邃密,閃著點點寒芒,讓人瞧了就不由心頭一凜。
周淮安把箭頭放到一邊後,從邱莫言手中接過金瘡藥,倒在鐵竹的手臂上,然後包紮好,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金鑲玉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這個可不一樣!他眼睛是冇看,內心可看了好幾遍了!”
王波哈哈一笑,道:“掌櫃的,露馬腳了吧!”
周淮安笑道:“是,我們在堆棧內裡見過了。還請王兄諒解我剛纔冇有跟你做自我先容,多有慢待,還請王兄包涵。”
三人說了幾句話後,周淮安便讓楊玉英楊進寶兩姐弟到一旁安息去。接著,邱莫言便為他一一先容房間裡的世人。
正罵罵咧咧的金鑲玉不由一愣,問道:“你如何曉得?”
周淮安見這姐弟倆安然無恙,大喜過望的抱住兩人,道:“哎,好孩子,你們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