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侍主子歇於榻上,月容將紗帳攏好,。隨後將桌上擺著的一盆紫色花草,拿了一個圓凳放於其上,置在主子榻前,用以熏蚊蟲。
月上柳梢時,寒月宮內方纔用過晚膳的歐陽冰心正與李蘭,坐於院內槐樹下乘涼弄月景。說著話的,俄然聽到門“咚咚”的急敲聲,歐陽冰心心疑,想到這大早晨的會有誰來。喚一聲紅葉,“紅葉,去問問是誰?”
歐陽冰心悄悄的撫向大姐的手,溫聲道“我冇事,大姐不要擔憂。”回想了一下大姐方纔說的,問向大姐道“大姐,你可知此次皇上除了派大哥前去援助二哥以外,可另有隨行的副將甚麼的。如果有副將的話,那麼倒是尚可放心些。因為那副將,多數是跟從將帥出征過,定是有作戰經曆的。”
俄然,歐陽冰心在念及鄰國幾遍後,眸色一亮,心中一喜。想起甚麼的,不由吃緊的撩開紗帳,跑向窗扇處。夏季酷熱,以是這窗扇是支開著的,歐陽冰心探一下身子,將一支飛鏢插於窗扇邊角處。
“mm,媚兒,媚兒,你如何了――”耳邊響起大姐的急呼聲,歐陽冰心猛的醒了神。
歐陽冰心從聽到內裡大姐的聲音後,就已站了起來。大姐向來慎重,如果冇有萬分急的事,是毫不會語聲如此慌亂的。想著的,看著小跑近前,滿臉是汗急喘氣的大姐,忙命了月容端碗茶先給大姐喝了,喘口氣。
“媚兒――”歐陽若柔此時早已顧不上甚麼稱呼,泣一聲,道“媚兒,你不曉得,比來邊關戰事起,二哥因為兵力匱乏。糧草緊缺,節節敗退。傳加急文書,求皇上派兵聲援。”歐陽若柔說到這裡喘了一下,眉間擰起的急道“冇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聽信德妃讒言,不顧大臣們的反對,竟然,竟然指派了曾未有過疆場經曆的大哥帶兵前去聲援。媚兒,這,這不明顯是將大哥與二哥往死路上送嗎?”
“媚兒,你彆嚇大姐,你,嗚――大哥二哥已令人焦急,你再有個甚麼事,可讓我如何跟爹孃交代啊?”歐陽若柔見二妹醒神,急的哭起來。
月容想到主子,有能夠是要想大少爺與二少爺的事,未再說甚麼,將團扇從紗帳底遞於主子,隨後退了下去。
“主子,還是奴婢來幫您扇風吧。您身子沉重,用扇子定是吃力的。”月容回道。本來宮內是有冰塊的,皇後命了人每日必送來儘可用的冰塊,隻是主子怕冷氣傷到胎體,一向未用。
“娘娘,這常――”李蘭聞常容這名,甚是熟諳,倒是一時想不起來此人。後在貴妃勸其大姐時,她驀地想到的驚一聲,卻被貴妃用眼神製止,莫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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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姐姐。”李蘭喚一聲,卻不知該說些甚麼。想到此時貴妃定是心煩意亂,可本身倒是又幫不上任何忙。
歐陽冰心與李蘭站起家來相送,並命了紅葉去前門叮嚀一聲。
歐陽若柔用二妹遞過來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眸色仍然是一片憂愁之色。但想到二妹方纔說的一番話,內心也略放鬆一些。瞧一眼二妹已是七個月的肚子,出聲道“嗯,我這就歸去了。你這月份越來越大,好生重視著。”說著,站起家來。
李蘭聞此,沉默一聲,後道“那貴妃姐姐,皇上已經下了旨,這該如何是好呢?”
“德妃――”歐陽冰心眸子冷的一緊。幽聲自齒間收回。轉眸看向大姐。問道“後宮不得乾預朝政。皇上竟是聽信她的話,任其胡言委派,此行豈能容。”斥一聲,問向大姐。“眾大臣那麼多,竟冇有一個能壓服皇上的嗎?”後又疑聲再問道“皇上於朝堂之上,德妃怎諫的言。莫非――”歐陽冰心一雙眸子已是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