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是午後過來的,郭文鶯剛用過午膳,許氏逼著她喝安胎藥。這一碗藥還冇喝完呢,他就到了。
封敬亭不睬會她,伸手拿起桌上的藥碗,嗅了一嗅,俄然暴怒起來,吼道:“郭文鶯――”
室內,封敬亭的臉就跟這氣候普通,一時暴風起,一時便煙消雲散,雨過晴和。
封敬亭問道:“是男是女?”
皇上讓人帶話,要麼進宮,要麼就母子分離。
作為南齊帝的封敬亭欣喜若狂,當即下旨為皇二子賜名為顯,預示著顯赫一世的意義,並封為了崇郡王。
封敬亭的肝火持續了好久,等太醫趕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倒讓他的肝火刹時消弭了。
盧明玉、盧一鈺、郭文雲、張明長等都成了朝廷新秀得以重用。而在千裡以外的路維新也被皇上想起來,終究如願以償的回到了都城。
封敬亭氣得臉都綠了,怪不得她這幾個月都不肯進宮,怪不得老是叫喚著太累,吏部衙門也很少去了。本來是早就有身孕了。上回有身就瞞著他,這回還瞞著,真當他不存在嗎?
他強忍著肝火,吼道:“來人,傳太醫。”
這是妥妥威脅了,郭文鶯無法,隻能灰溜溜地又回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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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俄然陰放晴。
“稟皇上,是個皇子。”
郭文鶯強自平靜,皇上已經好久冇到她這裡來了,明天這是如何了?
顛末十數日馬不斷蹄的趕路,在達到都城,遠遠瞥見城門的那一刻,路維新忍不住滿臉淚光。
郭文鶯掰動手指算,“大抵五個月了。”
當爹的表情過於衝動,本來埋冇的肝火也變淡了,隨後叮嚀太醫留在府裡幫郭文鶯保養身材,又叮嚀徐茂把很多補品搬到府裡來,直折騰了好一陣子,郭文鶯推說身子乏累,他纔不甘不肯的走了。
徐英昂首望了一下天,剛纔還暴風暴雨,現在彩虹都出來了?他罵一句,“這鬼氣候。”
他冷冷盯著她,“多久了?”
內裡許氏聽到皇上怒喝之聲,連連感喟,她就跟蜜斯說過,這事不能瞞著,可蜜斯恰好不聽,怕皇上又把她拉進宮裡。這下好了吧,露了餡了,他們也跟著一起不利了。
郭文鶯嚇得夠嗆,捧著藥碗的手都在顫著,略帶些驚駭的眼神看著他。
好晴和的太快,讓人都不適應起來。
封敬亭看她神情越建議疑,忽瞥見桌上的藥碗,問道:“你這是抱病了嗎?”
三年零九個月,他終究返來了......
也因為此,對於這個兒子的出世,封敬亭纔會這般欣喜。隻是孩子出世是毫不能留在宮外的,他派人把重生兒給接進宮,這類事郭文鶯想禁止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