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臉上陪著笑,“先生所言極是,正想跟先生聊一聊戰事。前幾日郭文英炸了瓦剌多量糧草,又毀了三萬馬隊,瓦剌必定要抨擊的。”
“為何?”
他點頭,一副‘深明大義,不計前嫌’樣,“嗯,去到馬廄裡看看本王那匹月夜青棕馬吧。”
一兩場小仗還能打,但打多了便冇底氣了,餓著肚子兵戈是他奶奶的最蛋/疼的事。再加上出關有太多傷害,這個時候大動兵戈,一旦敗了,連挽回的餘地都冇有了。身為主帥,他真不敢冒這麼大的險。
郭文鶯很輕易找到封敬亭的月夜青棕,剛要了水桶籌辦刷,就瞥見鄧久成疾步過來。
而說到底還是那句話:冇糧冇錢,腰桿子不硬啊!
郭文鶯大喜,“真的,帶我看看去。”她順手把水桶和刷子遞給一旁的小兵,就跟著鄧久成跑了。
“成,成。”她越看越對勁,叮嚀幾個牽馬的馬伕,“拉去馬廄吧,先跟馬栓一塊。”
“另有一兩個月就到夏季了,每年夏季是瓦剌最冷落的時節,當時候瓦剌必定不肯兵戈的。以是要兵戈也是在夏季之前,不過前次郭文鶯試火銃,試了他們幾十萬擔糧草,瓦剌一時要籌集軍糧,一定會頓時發難。”
去看天然不但是去看的,還得帶點甚麼,比如刷子啊、水桶啊啥的。郭文鶯認命的往外走,她這回給他找了這麼大的事,弄不好就得讓老皇上哢嚓了,隻是刷個馬已經算便宜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不過本日郭文鶯的話倒給他提了個醒,既然大戰期近,這個時候若不搞出點甚麼來,豈不是對不起幾個兄弟對他多年的照顧?
他神奧秘秘地湊到跟前,“文英,你要的騾子送到了。”
郭文鶯很對勁,這些騾子是她特地讓人找來的,為的是拉火炮用。那些火炮是純鐵打造,都重的很,軍裡的那些戰馬雖多,卻分在哪兒用,乾力量活的時候兩匹馬也頂不上一頭騾子。
封敬亭也不著惱,還是客客氣氣的讓齊進奉上茶點,還親身為他倒上一杯香茗。
她大喜,“王爺這是不氣我了嗎?”
糧草夙來都受管束的,私運糧是重罪,若被髮明要殺頭的。
郭文鶯乾笑,“這倒不是,隻不過非常期間行非常之事,既然朝廷不給糧,那我們就大張旗鼓的鬨一場,總不能老憋著虧損,連喊聲冤都不可吧。”
封敬亭也被她挑的振抖擻來,摸著下巴深思,“要玩就玩的大點,此事要好好打算,定要一招製勝,讓他們吃儘啞巴虧。”
西北產好馬,西北軍的馬廄也是南齊最宏偉最龐大的,馬匹最多,一水的都是高頭戰馬。
齊進應了一聲,順嘴說了句,“部屬去備茶。”陸先生職位不普通,他要來天然茶點服侍的。
實在從南邊運糧的事封敬亭也乾過,不但運糧,還從大戶手裡搶過糧,但此一時彼一時,那會兒可冇那麼多眼睛不錯眸子的盯著他。
他思考半晌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本王自有主張。”
她忙站起來,打了打身上的灰,道:“朝廷是冇糧,但南邊有糧啊,南邊地多,大戶也多,不如從南邊私運一些來。”
“是。”郭文鶯這才鬆了口氣,對於吝嗇的人,總要叫他氣順了才氣辦事。
郭文鶯哼了哼,甩甩手裡抹布,硬生生對陸啟方擠出幾分妒忌,人家來就有茶,偏她是做苦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