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城樓,又帶著定國公四週轉了轉,郭義潛彷彿對她印象很不錯,讚她慎重有才調,還說他日有空能夠到定國公去逛逛。這對一個下級將官來講是很可貴的了,郭文鶯忙道了謝,恭恭敬敬的把他送回歇息的營帳。
來的人是方雲棠,她妥妥的未婚夫,瞥見他一臉陰翳的走過來,她竟然有種剛出狼窩又進虎口的錯覺。
那人掃了眼紅腫的手背,甩甩手看向她,勾唇不懷美意:“你不是來找爺的麼?如何還問爺是誰?”
裕仁關的主城牆分表裡兩層,第一道防地攻破了,仍然有第二道防備戰線能夠操縱,兩道城牆之間建有一個城樓,用做戰時將領督戰之用的。裕仁關關隘並不大,可就因為不大,才更加易守難攻。
也不知是氣太急了還是如何的,聽這話,郭文鶯竟想起好久之前常聽的一句,“禽獸,放開阿誰美女,我來。”
定國公微微點頭表示,在郭文鶯的引領下上了城樓。
她略走了走,拐到一處僻靜之處,冷不丁背後鑽出一人抱住她的軟腰,緊接著湊上來在她腮上親了一口,咂嘴兒滋滋有味:“嬌嬌,可想死你家爺了。”
鐘懷一驚,昂首見一小我站在暗處肝火騰騰瞪著他。
忙了一天,郭文鶯也累了,回到營中洗了個澡,想睡又睡不著,便出來轉轉。
鐘懷挺著硬梆梆的小兄弟,就要往她身上戳,看那方向,彷彿是籌辦把她當男人乾的,她內心恨到頂點,活了這麼多年,就冇見過比封敬亭更霸道,更不講理,更不要臉的衣冠禽獸。
又轉了一會兒,定國公對裕仁關的防衛非常對勁,對端郡王的印象也大為竄改,治軍如此之嚴,軍中各辦事件都打理的非常妥當,又造出如此神器,看來真是個不成多得的人才。平常京中之人說他平淡無能的話,多數也是誹謗了。
本日天氣將晚,欽差隻能臨時在軍中歇息,待到明日,便會送他們去宋城,自有官邸安設。
內心焦急,指甲在他手背狠狠一掐。
這是那裡來的孟浪貨?
郭文鶯大駭,虎帳裡如何會有如許的人?她的邊幅確切長得招人,平常也有想趁機揩油的,可她身有官職,又有封敬亭護著,冇人敢這麼大膽?
郭文鶯拔腿跑出兩三步開外,回顧驚駭:“甚麼人?!”
“來,跟爺親個嘴兒。”說著就來扳她的麵龐兒。
引著定國公往城樓走,一起向他先容軍中環境,專門提到了最新研造的火炮,這些封敬亭都在奏章裡提過,隻說目前還在實驗中,不過造了兩門。
此時晚餐剛過,另有兵丁在練習場中練習,到處燈火尚明,因有欽差在此,保衛也比常日裡森嚴很多。
她雖恨永定侯府的人,可一筆寫不出兩個“郭”字,樹倒獼猴散,都是一家人,一個祖宗的血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不利旁人都會受連累,她也得不了好果子吃。
郭文鶯笑道:“王爺早就叮囑下官,如果欽差看著火炮還合用,走時可帶工匠回京,到時京中監造局造出來的,可比這裡胡亂造的好多了。”
兩門火炮就設在這城牆之上,炮身廣大沉重,一看就是有氣力的大師夥。
城樓前已經修完工事,盧奇正帶著人清理打掃,見定國公走來,忙過來施禮。偏將徐海和魯德也在,這兩人是鎮守城樓的主將,見定國公來也忙上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