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雄_第一章 伏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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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被他帶上疆場,是她十五歲那年,當時候她驚駭啊,不肯去啊,巴著門框哭得那叫一個慘痛。

這已經第六天了,兩天份的乾糧早就見了底,連渣子都不剩一個,這幫狗日的瓦剌人再不來,他們全都得餓死。

她嚇得尖叫,抱著肚子開端狂吐,一時不穩差點從頓時跌下來。要不是一個親衛伸手撈住了她,怕是那會兒,她已經被疆場上飛奔的戰馬,踩成肉泥了。

那老頭當年一身汙垢的呈現在她的莊子裡,在那邊一住就住了七年,常日裡除了喝酒就是睡覺,不睡覺的時候就教她點零瑣細碎的技藝,權當是交房租、飯費了。

如果當年她還留在京都的農莊,或者她有一天還能當回阿誰嬌俏敬愛,帶點小滑頭的郭家大小/姐,長到十五六歲,就會嫁給某個王謝公子,而永久也不會成為明天這個西北軍正五品的軍需官。

舊事不堪回顧,越想越覺肉痛。

前幾日他們在營中試用了一下,能力極大。不過,那畢竟是在木頭人身上試的,總不如真人身上重生結果,現在天,他們這兩千人,就是出來實驗最新造出的兩千支火銃能力的。

整整三年,三年零六個月,她被他扣在了邊關,一向被壓榨著,被他當牲口一樣使喚。那丫的狗賊,不但硬硬生生把她這隻柔滑肥美的小羊羔,送進這群狼環飼的虎帳,乃至帶著她這隻菜鳥上了疆場。

封敬亭是慣會舌燦蓮花的,每日裝的跟個崇高好人似的,實在滿肚子的壞水,腸子都爛透了,壞的腳底流膿,頭頂長瘡。

這是六天以來,她第一千七百遍對封家列代祖宗的問候了。

等了六天,峽穀都毫無動靜,隻偶爾有標兵騎了快馬從峽穀外趕來,帶來的動靜均是冇瞥見瓦剌的軍隊。

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

她十六歲就當了全部西北大營的軍需官,每天管著二十萬雄師的吃喝拉撒睡,另有兼職管著西北監造處統統刀槍、箭矢等兵器的製造。

西北的監造處,跟京都裡工部衙門的監造局美滿是兩碼事,這是封敬亭暗裡裡偷偷開的。瞞著朝廷,另有阿誰久病幾年,不管如何也嚥不了氣的老天子。

當年封敬亭把她拐了來,就是為了造私兵,說甚麼買她的兵器,實則早就籌算好把她扣在這兒,來了就不準走了。她和徒弟破鈔幾年研討的特彆生鐵技術,讓這廝垂涎不已,生生被他算計了一把。

當然,也因為她這些獨門的技術,封敬亭讓她任了西北雄師的軍需官,美其名曰管管家務,收收軍糧,實際上大部分時候都是泡在監造處裡研討兵器,繪製軍火圖。

她郭文鶯是個製造天賦,不但會鍛造生鐵,造生冷兵器,還會造戰車、強弩、火銃、火炮,就連造船,雖算不上精通,也多少會一些。

六天行軍,隻帶了兩天的乾糧,本來說好出營試火銃的,一幫子民氣胸滿誌,都想乾票大的,誰想到竟會在這個處所白窩了這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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