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趕上美意人,崔軒亮內心狂喜,大聲道:“大哥!你冇開打趣?你真要幫我搬麼?”那少年哼道:“今兒適值冇事,能夠幫你個忙。”崔軒亮滿心感激,正等著向他稱謝,卻又聽那少年乾咳一聲,搔頭道:“對了對了,差點忘了跟你說,搬一箱算你四文錢,如何樣?”
“少爺、少爺……”
崔軒亮歎道:“好啦,曉得了,我們如何辦?”老林拿出厚厚一疊紙,道:“這是尚六爺親身寫的契狀,我們一會兒得帶著條約,把貨運疇昔。待得點收無誤,銀貨兩訖了,那纔算冇事。”
崔軒亮摸著小獅子的頭,內心想到了嬸嬸,心中便想,還好碰到了王大夫,不然如果叔叔真的死掉了,嬸嬸今後要如何辦?心念於此,眼淚好似又要流出來了,他倉猝擦了擦眼,心中又想:“冇事的。叔叔病好了今後,定能長命百歲,活得比張三豐還久。”
商船沿途而過,直望“震字港庚午埠”而去,點蒼小七雄站在船頭,沿途喃喃數來:“一艘,兩艘……一百一十二艘……一百七十一艘……”不過半晌,便已數到了兩百艘船,看每艘船一日得交三十兩,一天內便得六千兩龍銀,想來這魏寬真不愧是“元元功”傳人,斂財工夫與殺人本領一樣高,這會兒不必動上一根手指頭,便已收下金山銀山,當真羨煞旁人了。
“煙島”二字一出,崔軒亮“啊”了一聲,倉猝瞭望天涯。但見天氣雖仍陰霾,水霧卻已褪去,想來真已分開了無儘苦海。貳心下大喜,想到了小茗、小秀,更是滿心歡樂,過得半晌,又想到本身離魏思妍更近了,頓時睡意全失,精力大振,忙站起家來,哈哈笑道:“起床啦!起床啦!表情真好啦!”
崔軒亮驚道:“甚麼?你……你要走了麼?”
那少年淡然道:“這搬東西不能光靠蠻力,縱使體格雄渾,力量剛猛,可不懂使力的真法門,統統也徒然。”
世人昂首去看,隻見天涯亮了起來,一道閃爍金光直射而下,映得大海金波泛動,頃刻間滿船海員儘皆喝彩:“到煙島了!到煙島了!”
正驚詫間,隻見老林翻開了艙板,取了些東西出來,整整綁做了一大包,掛到崔軒亮的腰上,道:“少爺,這東西給你帶著。”
天絕僧忍不住笑了,點頭道:“冇有。”崔軒亮搔了搔腦袋,低聲道:“大師,我……我方纔跟您開了些打趣,不大恭敬,您……您可彆在乎。”
眼看點蒼小七雄群情紛繁,想來把本身當作了紈褲後輩。崔軒亮臉上更紅,忙把身子一躲,避開了各種奉侍,道:“我們……我們在哪兒了?”
眼看那旗上繡了一隻雲燕,旁書“煙島北震字港庚午埠”,世民氣下覺悟,才知這些人是煙島的舵頭,專引客船進港泊船。想來煙島上貿易富強,各國商船若想來島上買賣,定得交上這筆過路財帛,不然統統免談。
正行駛間,忽聽右舷處傳來“砰砰”聲響,似有人在拍打船身,不孤子吃了一驚,忙低頭來看,隻見船舷下方貼來了一艘舢板,上頭站了幾名年青男人,大家身穿蓑衣,嘴中說著嘰哩咕嚕的怪話,舢板旁卻插著一隻旗,上繡一隻火紅雲燕兒,卻不代表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