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軒亮也是幾次拭淚,哭道:“是啊!是啊!那兩人是從會館裡出來的,又說本身是尚六爺,便把我車上的東西給搬走了……”那大氅男人年約三十來歲,膚色烏黑,神情精乾。他聞言蹙眉,道:“我已在門上貼了封條,提示各方來人重視,你們都冇瞧見麼?”
那兩人魂飛天外,大驚道:“你……你要乾甚麼?”崔軒亮忙道:“我有貨要交給你們啊,你們可彆急著走了!”那“尚六爺”顫聲惶恐:“你……你有貨要交給我們?”
白影一晃,竟然從牆上走了下來,便朝窗邊奔去。崔軒亮慌道:“琉球王!等等!等等!你還冇付錢啊!”說著右手暴長,便朝那白影拉去。
崔軒亮呆呆諦視那雙美眸,心頭越熾熱,情不自禁間,竟然湊過甚去,便朝那雙美目去吻。說時遲,當時快,那雙美眸冒出了熊熊肝火,但聽“啪”的一聲大響,崔軒亮隻覺天旋地轉,腳步一個踉蹌,便已摔跌在地,昏暈疇昔。
林思永瞧了瞧那方姓少年,道:“還行,你付錢給他吧。”
那女子淺笑道:“那倒不是,這返來得是袁神醫的死仇家,王鬼醫。”
老陳如數付了錢,那小方點了點銀兩,便又分給了眾車伕,登作鳥獸散了。
崔軒亮吃了一驚,他昨夜曾聽天絕僧提起,說他要找一戶方姓人家,可現在聽來,這煙島上姓方的卻似成千上萬,不知天絕僧要從何找起了?他喃喃又道:“林大哥,這島上姓方的人,可有甚麼來源麼?”林思永道:“故老相傳,島上方姓之人,滿是方國珍的後代。”崔軒亮喃喃隧道:“方國珍?這又是誰啊?”林思永道:“方國珍也是盤據群雄之一,傳聞他投降洪武帝後,幾名部下心存不滿,便駕船出海,來到煙島定居,算是第一批到達此地的漢人。”
平常鑰匙若非生滿銅綠,便是滿布鐵鏽。崔軒亮本身身上便帶了一串,皆是船上所用,臟兮兮的甚是怕人。可掌中這隻鑰匙卻不見分毫鏽蝕,彷彿新的一樣。崔軒亮拿出了手帕,在鑰匙上擦了擦,觸到鑰匙上還刻有字。他低頭來看,卻見鑰匙上寫了一行字,筆跡小得不成話。他把鑰匙湊到眼旁,眯眼辨認,隻見那開首三字是“張三豐”,下頭另有一行藐小怪字,又像是“力”,又像是“乙”,彷彿是東洋筆墨,讓人瞧不明白。
聽得此言,世人才知那老者是來查案的。又聽那女子淡淡隧道:“冇錯,值錢東西冇少,若非如此,怎會把張黨的小偷給引來了?”說著便朝林思永等人瞥了一眼,目光頗見不悅。
林思永道:“尚六爺的病來得很快,傳聞他裡神態不清,了高燒,半夜時找了大夫看診,成果不到天亮便死了。”
她約摸三十來歲,穿了身嬌翠花綢短袖,暴露了半截晶瑩玉臂,看她腕上另有一隻翡翠鐲子,光彩翠綠,極顯寶貴。隻是崔軒亮甚麼都冇瞧見,隻是張大了嘴,渾身抖,直盯著人家的那雙標緻眸子,口涎橫流。
林思永恭恭敬敬隧道:“回師孃的話,他們自稱姓陳,船就泊在島北。”
那大氅男人歎道:“說來真是對不住了。敝師本年六十大壽,各方來賓雲集,我們也不好查問來賓的身份,是以三教九流都來了。為此島上亂成了一團,我們上高低下都忙得不成開交。”聽得“敝師”二字,老陳不由“啊”了一聲,忙道:“您……您是魏島主的門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