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的奶油香氣在潮濕中互換了相互的心跳。
方覺夏儘力地平複著本身的呼吸,他的額角濕熱,分不清是蒸出的汗還是水汽。他直接略過勝負的話題,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允的比賽。
對付。
“冇乾係。”話音剛落,裴聽頌伸出右手扶住他的後頸,整小我傾身上去,帶著周身濕熱的水汽和尊敬敵手的打擊姿勢吻上去。經心設下的圈套在這一刻變得濕滑而溫軟。刺探深處,達到向來冇有過的深度,將能夠打劫的氧氣十足掃蕩潔淨,一點能夠抵擋的機遇都不留下,不給他。
“你不是喜好嗎?”
愣住了,方覺夏眼睜睜看著他分開,看著他將濕發今後一攏,對著他笑。
正理一套一套,方覺夏抵擋不住,把勺子遞他手裡,“等冰淇淋化一化再吃。”
“今先人多的時候先護著本身。”他昂首,望著方覺夏。
敏感的神經在交纏中鬆弛,麻痹,就要到某種失魂的臨界點。可俄然間,路遠的聲音又一次靠近,此次是比來,幾近就在門外。
“唔,”裴聽頌點點頭,又親了親方覺夏的手心。方覺夏鬆了手,瞪了他一眼,“那你快點。”
“不感覺。”他說了反話,試圖從這個令人尷尬的描述中走出去,故作指責地詰責他,“你真的是第一次愛情嗎?”
熱水在指尖和髮絲間流淌,泡沫留不住,順動手腕滑下來。方覺夏的視野忍不住望疇昔,裴聽頌閉起了眼,兩叢睫毛很長也很密,淩厲又保有少年感的臉部線條很少見,往下延長,是他飽滿的肌肉線條,半淹冇在泡沫當中。
“下午做pre的時候,門路課堂後排的女生在會商你,一歇息就說你。”裴聽頌怕他手涼,從他手裡把冰淇淋罐子拿走,擱在浴缸置物區,然後握住他指尖,“她們從你的星座聊到你的興趣愛好,還扒了你上大學時候的校草貼,說你夏天愛吃冰淇淋,以是有個女生為了追你給你買了一箱子甜筒,但是你厥後給班上的人分了。”
“冇事,放心吧。”
裴聽頌俄然間眯起一隻眼,“啊,弄到眼睛裡了,好疼。”
“現在嗎?”方覺夏眉眼都是迷惑。
“你不是說你喜好自傲的人嗎?”裴聽頌理所當然道,“我這是被迫自傲。”
“……我之前也冇有接吻過,我不會。”方覺夏抿了抿嘴唇。
方覺夏扔出來的時候冇這麼想,隻感覺這個放了舒暢。冇想到會被裴聽頌這麼曲解,天然要解釋,“不是,我冇想這麼多。”
“想做的事可多了,得一件一件來。”裴聽頌揉著他的手腕,凸起的骨頭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皮膚。拇指揉上去是非常特彆的手感,有種薄弱的,極富少年感的性感。
“太甜了。”
方覺夏拗不過他,“一會兒他們返來了。”
“這兒。”裴聽頌並冇有效手指給他指出位置,而是在話音落下的刹時湊上前去,舔掉他嘴唇上熔化的奶油。
莫名其妙地被他教唆出去,方覺夏拉開冰箱,從內裡拿出一罐香草味哈根達斯,又抽了根湯勺,翻開浴室的時候一陣熱汽往身上撲。方覺夏反鎖了浴室門,走疇昔的時候裴聽頌已經本身躺在浴缸裡了,受傷的那隻手擱在靠牆壁的浴缸邊沿,仰著頭,聞聲動靜,就懶懶歪頭看向他。
練習接吻?
聽他這麼說,方覺夏才靠近了一點,“我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