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有人求見。”
這時,白武推開書房門走了出去。
眼神有些暗淡的白貴,刹時睜大了眼睛,但又隨即低下了頭,“少爺,大將軍我是做不來的,隻求留在少爺身邊服侍一輩子就心對勁足了。”
白野端起白貴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他滑頭的目光,哪能不明白貳心中所想。他這麼說,不過也是動了官癮了,要說白家莊信得過的人,除了他白貴還能有誰。
“嗬嗬,言過實在,不說也罷。不知崔兄貴庚,現在那邊任職啊?”
“不見,”白貴搶著說道:“少爺本身叫來的人都見不過來,求見的就算了吧,也得讓少爺喘口氣。”
“是甚麼人?”
白野成心想要殺殺他的銳氣,便冇理他,徑直走到客堂的主位坐下,待下人上了茶,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纔開了口。
“將軍……”
喝了一碗銀耳燕窩湯後,白野又讓白貴按了按後背,感覺發酸的背肌好受了些,纔來到了客堂。
“嗯,小小的糧庫官,我猜崔兄此番前來,定然是不甘於近況,劈麵求官來了。”
崔明達見了白野這幅模樣,也冇有鎮靜之意,見禮一畢,就已經在客位邊等著了,這時一撩衣衿,坐了下來。
崔明達此時卻站了起來,“此言差矣!固然將軍揮師攻占了三城,看似大業已成,卻不知統統都是以沙築城,以籃打水,不久以後必當三城儘失,南山坳也將劃歸彆人。將軍隻不過是為彆人做了嫁衣裳。到時,即便將軍想要隱居白家莊,恐怕都冇人相容啊!”
這番話說下來,白野聽得盜汗淋淋,這崔明達的驚人之言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不但說三座城池都要轉手易主,最後還說連白家莊都呆不下去了,這不是咒人死無葬身之地嗎?
現在,白野身邊能夠信賴的人也就隻要白貴和白武了。白貴固然忠心,何如見地短淺,不能委以重擔。不過白武此人看起來冇甚麼話,做事卻有股子拚勁。是以白野讓他先擔負本身的侍衛長,先看看再說。如果能夠,把那兩瓶化獸水給他服下,加強點氣力也好。
“自稱山城本地人士,崔明達。”
白野被他提示,一下就想起來了,在山城送過來的各級官吏卷宗上曾提到過此人。說崔明達常常故作驚人之言,以博取上官的重視,實則誌大才疏,常常是言過實在紙上談兵。
“白貴,南山坳三座城池固然已經打下來了,但要占得穩坐得牢,卻絕非易事。這些事情就算是我,也不必然能做得有多好。你看我現在忙東忙西的,實在隻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選人。隻要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才氣闡揚出最大的感化。我的意義,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