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天然地撓撓頭,“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我不曉得還要寫甚麼,愛恨又不是求神求來的。”
“歸去的時候給女人們帶一些。”
我將一整塊羊奶糕都塞他嘴裡,拍了鼓掌上的糕點碎屑,餘光俄然瞥到了有火光閃現,我看疇昔,竟是一個梨園子,“那邊有雜耍!”
我在身上也裹上了黑布,隻暴露一雙眼睛。
秦君遙看著本身的畫像小人,沉默半刻,“這小人那裡像我?”
“可惜我吃不了。”我將羊奶糕塞到秦君遙的嘴裡,問,“如何樣,好不好吃?”
秦君遙低低地笑著,“嗯。”
小巧關有個鎮子,我們在鎮大將馬匹換成了駱駝。
我和秦君遙十指緊扣,“走吧,夫君。”
本來我並不籌算看他寫的甚麼,可何如他遮擋得實在過於較著,反倒是讓我獵奇起來。
我擠進人群,粗陋的戲台子上有拋球的、有噴火的,另有甚麼胸口碎大石,喉嚨抵刀尖之類的。
秦君遙低聲在我耳畔說:“看那邊。”
許是發覺到我眼神裡的不懷美意,秦君遙不動聲色後退了兩步。
我聽著他的心跳聲,耳朵都紅透了。
“誰說冇有。”我把孔明燈轉過來,指著一個小人說,“這是你。”
我有些不敢信賴,對任何事情都一貫遊刃不足的青州秦公子,竟然另有結巴的一天。
這群人的演出實在出色,雜耍結束後,我才依依不捨地被秦君遙牽著分開。
若孔明燈真能上達天聽,我但願死去的人也能看到。
秦君遙嘀咕一句,“誰親誰還不必然呢。”
熱烈得很。
“冇甚麼。”他道,“嫊嫊,祈願上達天聽之前,不成叫人瞧見。”
我寫的是:我很好,你們不要擔憂我。
這是甚麼意義?我何時與他的默契這麼差了。
“就快寫完了。”秦君遙洋洋灑灑又落了幾筆,才道,“好了。”
……
我考慮很久,隻寫下了忘憂二字。
“冇甚麼。”秦君遙耳根紅了紅,“彆看了。”
我雖冇瞥見他寫的內容,不過看這孔明燈上感化的大片墨色陳跡,彎起唇角:“夫君,你這是寫賦呢?”
冇聽到他搭話,我看向他,隻見他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看了啊。”我靠近他,與他呼吸交叉,撒著嬌喚他,“秦公子……”
我緩慢在他的畫像小人上畫了一把扇子,“瞧,更像了。”
那雜耍技人很快回過神,說著感激的話從我麵前晃走了。
秦君遙茫然一瞬,“去哪兒?”
我朝他暴露一個明麗的笑容,下一刻卻卸下金線綁住了他的手腳。
一圈打賞下來,唯有我抓了一把金珠。
我假裝偶然地靠近他,在他耳側輕聲問道:“出雲離恨,你寫的甚麼呢。”
雜耍技人摘了帽子倒拿,環繞著人群邊沿行走,“感激各位爺恭維。”
我猜疑地想:總不能是鎮天衛的賞格都發到邊關來了吧?
他朝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