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坐在地上閉目睡著的蘇培盛，推開被子悄悄溜下了床，剛想要翻開櫃子找條褲子穿，本就隻是困極淺眠的蘇培盛打了一個激靈醒了，第一眼就是瞧見床上空了，轉過身又見一個黑影上在衣櫃邊，“四爺……”

“我常日裡翻醫書，見那書裡寫男人早泄元陽不是功德，總要到十5、六歲身子長成以火線可……我雖是身為額孃的，卻不能整日跟著他，唯有嬤嬤多操心了。”

胤禛想著昨晚的事，上課時多少有些走神，上書房的徒弟雖說瞧在眼裡，卻也無人敢問，胤祚趴在桌上寫寫畫畫的，更是未瞧出哥哥有不對，到了用午茶的時候，他將亂畫的遞給胤禛，“四哥，你瞧我畫得三哥像不像？”

“既是為四阿哥的身子計，奴婢定當歇儘所能……”既然說了要到十5、六歲才準在一處，小主又為何說一年半載以後就將人送到乾西五所？

“奴婢定當替小主盯著四阿哥，定不會讓那些個小人移了四阿哥的心性。”

“嬤嬤如果她們今後服侍胤禛但是使得的？”

謝嬤嬤原還歡暢，傳聞德主子那邊預備了斑斕的宮女子，內心又感覺有些不舒暢，如許的事德主子竟冇跟她說過，還是旁人說了她才曉得的……雖說她是佟家的人，可佟皇貴妃去後，她對德主子、四阿哥一樣是忠心耿耿，德主子待她也不薄，卻未曾想在這樁事大將她當了外人。

秀兒抿了一口茶，康熙對的心機她現在已然明白了，讓康熙曉得她的“心機”更要緊，就算有朝一日人老珠黃讓康熙難起“性致”也要讓他記得芳華幼年時跟他在一起，替他生養六個後代，在內心至心當他是夫君，真敬愛他疼他，雖說未曾因妒忌妒忌傷過人，卻為了那一片心，保持著底線，不肯送美女給他替固寵……

“奴婢定不負小主所托。”謝嬤嬤見德小主將如許的大事都交到了她的手裡，內心的那點鬱結之氣自是煙消雲散，笑眯眯地又道，“奴婢本日來原是報喜的。”她湊到秀兒跟前，將早晨的事講了出來。

“嗻。”

“你這話倒說得我無處容身了……”章佳氏是個極聰明的，行事也很有章法，可要說對實足至心，打死她秀兒也是不信的，宮裡的這些人，她能全信的不超越三個，旁人都是各懷心機，也因懷著這些個心機，相互有效得著的處所，相互才氣相安無事，比如章佳氏，她既是在永和宮的屋簷下，就要歸管，雖說肚皮也算爭氣，倒是養在名下的，天然要順服靈巧，也投桃報李，可如果哪一日她能反戈一擊，翻身做永和宮的仆人，秀兒也信她不會有一星半點的猶疑。

秀兒點了點頭，表示宮女子把之前拿走的墊子再拿，“去把白蘭和茉莉叫來，讓謝嬤嬤也掌掌眼。”

謝嬤嬤進屋施過了禮，秀兒請她與對坐，謝嬤嬤倒是也不懇，在宮女子們搬來的海棠圓繡墩上坐了以後，秀兒又命人奉上香茗。

“四阿哥這般不算早了……”

“那就有些……”這又有些晚了，旗人晚婚，十2、三歲當新郎也不鮮見。

“四爺您尿床了？”蘇培盛愣了一下，四爺已經多年未曾尿過床了，這會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