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主_陀螺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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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引出了郭琇彈劾明珠、餘國柱“植黨類以樹私,竊威福以惑眾”事件,明珠由此罷政,大阿哥本想藉著大福晉生子扳回一局,誰知大福晉竟生了個女兒。納蘭家一時候門庭蕭瑟已極,現在雖是太皇太後薨逝未滿百日,舉國不得飲宴,可旗人最重禮,年禮雖不似往年張揚,還是悄悄的送來送去。恰好明珠家是真正的門庭蕭瑟車馬稀。彆說是旁人,就是有些個嫡親都藉著正值國喪怕替明珠為由,未送年禮,說到底是辯不清納蘭明珠是一時受挫還是要再受皇上斥責。隻好趁著國喪悄悄冷淡,再觀後事。

“你笨得很,甚麼都不會,才被趕到儲秀宮的,曉得嗎不跳字。

“大嫂子是個有遠見的,您遇事多與她籌議,如果那些個平常小事,就都交給她吧,您能不操心就莫要再操心了。”

“那就是甚麼都不會。”全嬤嬤又皺眉,“好吧,你先在儲秀宮裡呆著吧,除了我以外,誰也不知你的來源,你隻需說是外務府新撥到儲秀宮的就是了,本來在長春宮裡呆著了,姑姑叫伶兒曉得嗎不跳字。

“兩、三樣……”

孟野生的這個孩子是夏季撿返來的,取名叫孟冬梅,進宮時在外務府登得是一十三歲,可已然十七歲了,偏長得矮小,說是十三歲,與平常的十三歲孩子站在一處,雖說稍高點,但也看不出來有甚麼分歧。

全嬤嬤高低打量她,渾身高低冇有一處乍眼的處所,卻也冇有一處能讓人記著的,除了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黑不白不醜不俊以外,再冇彆的獨特之處,更不消說穿上宮女們一式一樣的綠衣裳,更是扔在人堆裡找不著。

揆敘跪地叩首,“兒子實在不知甚麼煤市衚衕的宅子。更不知皇宗子連累進了甚麼事,兒子一心一意隻想著貢獻父親,父親現在蒙了難,讓兒子們深居簡出在朝中低頭做人,兒子們便是有一百個膽量也不敢惹事啊。”

“她但是真得可靠?”

“我們家裡的孩子加加減減十幾個呢,比他們還要鬨騰十倍不足,有孩子鬨騰纔是家。”烏雅太太說道,她瞧著孩子們都走遠了,宮女們除了海棠守在屋裡,旁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斂了笑容,“姑奶奶讓我物色的人,我頗費了番工夫,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大嫂子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前兩年我們家門房老孟頭收養了一個將近凍死的孩子,老孟頭伉儷一輩子冇有後代,雖說曉得那孩子已然大了,怕養不熟,還是當作寶貝普通,到底將那孩子給打動了,說出了真相,本來她是柺子不知從哪兒拐出來的,因長相不好性子又犟,柺子養了她兩個月就轉賣給了京裡盜竊三隻手做門徒,三隻手感覺她天生的肥大,正合適盜竊,每日不打不罵教她本領,她學了一手盜竊的本事,三隻手就變了臉,讓她上街去偷,偷不到錢就不給飯吃還捱打,她苦熬了三年,這才趁著官差抓了三隻手和餘下的幾個孩子,偷跑了出來,被孟老頭給收留了,她矢語發誓再不偷東西,做事也算勤奮誠懇,孟家伉儷因她有那樣的根柢,也不準她進府,隻是在後街養著,又將此事悄悄稟了你大嫂,你大嫂子留了個心眼,也冇把她趕走,現在傳聞我在尋訪如許的人,這才奉告了我。”

要說京裡本來有兩家最風景,一是索家,二是明家,所謂的索家和明家是漢人的叫法,旗人都曉得這兩家都是滿州老姓世家大族,索家是赫舍裡、明家是葉赫納蘭,索家是四大顧名大臣獨一得了善終的,又是天子嶽家太子孃家,一門三公,風景一時無兩;納蘭家能與索家分庭抗禮,靠得倒是明珠父子,明珠幼時葉赫納蘭家已經家道中落,父親不過是騎都尉,他卻自初任雲麾使,二任郎中,三任外務府總管,四任弘文院學士,五任加一級,六任刑部尚書,七任都察院左都禦史,八任都察院左都禦史、經筵講官,九任經筵講官、兵部尚書,十任經筵講官、兵部尚書、佐領,十一任經筵講官、吏部尚書、佐領,十二任加一級,十三任武英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佐領、加一級,十四任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佐領、加一級,又有一個文武兼修深得聖上寵任的兒子納蘭性德,本家裡又有皇宗子生母惠妃娘娘,不成謂不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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