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小我現在也不吵不鬨了,一不缺銀子二不缺麵子,哪有不保重身子的事理。”烏雅太太笑道。
“如果有人讒諂你,這個時候豈有不揭出來,讓我們父子萬劫不複的事理?”納蘭明珠內心清楚明白得很,所謂賣官鬻爵都是小事,真正讓皇上惱了他的事是他公開裡支撐皇宗子爭儲,皇上雖說對皇宗子寵嬖,卻無有易儲的心機,也藉由著打壓他,讓皇宗子明白他身為君父的底線,是以對自家後院出得這件事,更加的窩火,他瞧著兒子磕得通紅滲血的額頭,搖了點頭,“不管是誰的主張,那事我已然替你處理了,你奉告皇宗子,無過便是功,讓他謹慎謹慎。”
“那就是冇學過。”全嬤嬤皺眉道,“會做甚麼活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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揆敘跪地叩首,“兒子實在不知甚麼煤市衚衕的宅子。更不知皇宗子連累進了甚麼事,兒子一心一意隻想著貢獻父親,父親現在蒙了難,讓兒子們深居簡出在朝中低頭做人,兒子們便是有一百個膽量也不敢惹事啊。”
“我們家裡的孩子加加減減十幾個呢,比他們還要鬨騰十倍不足,有孩子鬨騰纔是家。”烏雅太太說道,她瞧著孩子們都走遠了,宮女們除了海棠守在屋裡,旁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斂了笑容,“姑奶奶讓我物色的人,我頗費了番工夫,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大嫂子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前兩年我們家門房老孟頭收養了一個將近凍死的孩子,老孟頭伉儷一輩子冇有後代,雖說曉得那孩子已然大了,怕養不熟,還是當作寶貝普通,到底將那孩子給打動了,說出了真相,本來她是柺子不知從哪兒拐出來的,因長相不好性子又犟,柺子養了她兩個月就轉賣給了京裡盜竊三隻手做門徒,三隻手感覺她天生的肥大,正合適盜竊,每日不打不罵教她本領,她學了一手盜竊的本事,三隻手就變了臉,讓她上街去偷,偷不到錢就不給飯吃還捱打,她苦熬了三年,這才趁著官差抓了三隻手和餘下的幾個孩子,偷跑了出來,被孟老頭給收留了,她矢語發誓再不偷東西,做事也算勤奮誠懇,孟家伉儷因她有那樣的根柢,也不準她進府,隻是在後街養著,又將此事悄悄稟了你大嫂,你大嫂子留了個心眼,也冇把她趕走,現在傳聞我在尋訪如許的人,這才奉告了我。”
“兒子不知啊。”揆敘冒死叩首叫屈,“想是有人借了孩兒的名頭,想要栽贓讒諂也未可知。”
“你笨得很,甚麼都不會,才被趕到儲秀宮的,曉得嗎不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