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隔岸觀火為好,免得我們成了枉作小人。”
“榮妃夙來是不消人操心的謹慎性子,可自從三阿哥得了聖上的青睞,榮妃春秋也大了些,就很有些不謹慎了,所謂的寧獲咎君子,莫獲咎小人,榮妃剋日惹小人太多了。”
極承平這三個字很有講究,皇上在的時候宮裡都稱不上是極承平,皇上不在了,倒“極承平”起來了,想必是因為毓慶宮的事,一個個都謹慎起來了,誰也不肯意在皇上不在宮裡的時候出事端,讓彆人抓到把柄,四妃收斂了,彆的小魚小蝦天然也不會出來頂著風的搞事,天然是極承平的。
榮妃想到這裡,不由得大驚失容……這纔不過是不到十天的工夫,平常的豆腐乾就是放上1、兩個月也不會壞,此次帶去的,竟然有壞的?
王宓兒站起家,默唸著教養嬤嬤平素教給的方法,穿戴花盆底鞋在地上走了兩圈,這纔到了孫氏跟前,飄飄下拜,“給老太太存候。”
提及來不過是一盤子豆腐乾裡,有一塊豆腐乾是壞的,可榮妃卻將此事晉升到了另一個高度,有人想關鍵她,不止是關鍵她,還關鍵三阿哥,這豆腐乾微微有些變味,她是舌頭極靈的,天然能嚐出來,可如果三阿哥嘗不出來呢?在君前失了儀呢?就算未在君前失禮,長路漫漫,最怕得就是有人拉肚子,三阿哥好不輕易有靠近聖上的機遇,因病被人送呢?
溫僖點了點頭,榮妃在宮裡資格最深,她與惠妃鬥了這些年,自有其心得,她們如果暗中插了手,冇準兒反而會幫倒忙,就算是起了效,讓惠妃感覺宮裡世人合起夥來針對她,也不是功德,隻要先隔岸看看火情,如果榮妃抵擋不住了,再不著陳跡地扶一扶。
“拿我的帖子,請德妃來永壽宮裡一聚,就說我要邀她一起下棋。”
“索大人是外臣,淩普大人雖掌著外務府,宮裡的事也不好牽涉過深,這事兒傳聞還是淩嬤嬤在查,隻是查出了些,誰也不曉得。”
“平素裡可貴你說這麼多話誇人,可見表女人實實是個好的。”孫氏笑道,她笑容略收了收,“隻是有些太小。”王宓兒本年不過是十一歲,還是個未長成的小女人。
“妾身何德何能,竟能讓溫僖您有所求?您如果要固然叮嚀一聲就是了。”
“依看,春秋小才正合宜,在老太太您身邊多調教兩年,怕是要更脫俗。”
“站起來走一圈,讓我瞧瞧。”雖說眼睛並不花,孫氏還是戴上了老花鏡,太皇太後的纏足女子入宮定斬非論的大牌子還立在宮裡呢,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
“除了主子另有惠、榮、宜德四位主子。”
“表女人舉止端方,模樣姣美,是個可貴的才子。”李氏笑吟吟地說道。
王宓兒像是聽不懂她們普通,低頭在一旁站著,她的運氣自從家裡人決定將她送到姑蘇,就不由得她作主了,隻能任憑彆人擺佈。
榮妃收起了信,內心隻感覺暢快得很,“皇上讓皇子們作詩,又是三阿哥撥得了頭籌,皇上特地將隨身帶了多年的扇子賜給了他……”
“榮妃。”
“哦?”
“深宮孤單,民氣裡總要有個盼頭。”
豆腐乾本是胤祉極喜好的,她也特地多做了些,也讓人好好的擱著,免得壞了,又奉告了胤祉不要吃獨食,要與們相互分著吃,如果帶走的豆腐乾也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