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來源奧秘的黃衣僧太可駭了,雷齏不動、後天識神進犯無效,就連六合母音的威勢對他也隻如清風明月普通。
隨後是螞蟻躲在嫩草下,觸鬚高高舉起,彷彿在慶賀遁藏過了災害。但是本身此時也走到了螞蟻的上方,那滴雨水被後天識神撞碎,變成更大的一滴,砸彎了小草,黃色螞蟻墮入汪洋。
“不成能,冇有仙界佛界?八仙厥後去了那裡,張天師去了那裡,你家佛祖又去了那裡,莫非都是傳說?”
和尚也不生機,彷彿越是被罵就越是高興一樣,活脫脫就是個受~虐狂的模樣,俄然朗聲吟道:“不知我是我,怎見我非我!道友還不肯悟麽?”
“不知我是我......其實在螞蟻的天下中,我是神、仙、造物之主?”
許長生定了定神,半晌才懟了和尚一句:“少裝。拈花淺笑步步生蓮也是你這類妖孽能玩兒的?你騙得了全天下人也休想騙到老子,老子曉得,這都是幻像!”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騙即便不騙、不騙即便騙,‘都雲道友癡,可解此中味?’”
許長生此時才真正明白,為甚麼強如呂洞賓也要在道成以後才入塵凡煉心、廢除我執我相,因為當時的呂洞賓纔有了這個資格!
在許長生癡癡的凝睇下,和尚跟獻寶似的圍著他走了整整一圈,所到之處,步步生蓮。
許長生大急,這甚麼高僧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句交代都冇有?
“許道友,你看這是誰?”
本身不過是個剛入道門的小門生,就妄圖去修心煉道、塵凡求真,莫非不是很好笑麽?隻怕最後修心不成反惹來內鬼外魔,那纔是悲劇。
黃衣僧看了一眼許長生,也不答話,從濕噠噠的袖子中伸出一隻又黑又瘦的手,悄悄彎下腰從地上摘了朵秋菊,拈在兩指間,衝許長生非常曖~昧地笑了笑。
既然跑不了,乾脆光棍。實在早就該明白這個黃衣僧有多傷害了,老鬼樓劍東是多麼狂傲的角色,如果和尚好欺負,他早就出劍了!這會兒估計又躲到葫蘆裡去了。想到這裡,許長生狂拍黃老道送得阿誰大葫蘆,可惜任憑他如何拍也冇呼應,老鬼樓劍東估計是要認慫到底了。
“對於螞蟻來講,如許的大雨是必然要被淹的,就算它當初不逃離洞窟,你冇有一腳踩上去,這個螞蟻洞也逃脫不了被淹的運氣,以是我說,螞蟻被淹是果。”
“你對螞蟻來講,卻劃一另一個六合,更如同造物之主,一念可使它生、一念可使它死,你動了善念、救下螞蟻,當然是果。隻不過這個果不是螞蟻能夠看到、更不是它能夠瞻望到的,對你而言是果,對它來講則是天命!”
“我......”
彆說是本身,就算是老瘋子在場,也得撒丫子扯呼。
雷球狠狠在他身上爆裂開來,後天識神將他身子擠壓的忽圓忽方,黃衣僧不但冇有半分痛苦,反倒笑得更高興了:“好癢、好癢。”
“阿彌陀佛,道友既悟,貧僧便去也......”
“明白了,明白了!我可真是傻,甚麼廢除執念、塵凡煉道,這些底子不是螞蟻能夠想的,因為底子冇有資格!早日蛻身成更加初級的生物、神物、仙物,才能夠有這個資格去用心旁顧。現在的我,應當隻存本心、一念精進便能夠了!”
邊說邊悄悄邁出一步,連老鬼樓劍東都要被生生壓迫解凍的六合母音之威在他隻如清風拂麵、明月照身,竟涓滴未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