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本秀士殺過多少人已經記不清了，雖說都是些民怨沸騰的贓官貪吏，卻畢竟是一個個新鮮的生命，我也算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

許長生心中一寒，身上不知掉了多顆小米粒，咳嗽一聲道：“嗯，持續說下去。”

墨客老鬼俄然狠狠瞪了葉天明一眼：“現在已經是她的第七世，想不到卻成了這小我的外室！若非是月茹在人間還需求有人照顧，承了你些微薄露水之恩，本秀士早就取你的性命了！”

我在身後發誓，為償情債，毫不入循環！憑著我宿世的堆集，加上屢得奇遇，終究被我修成玄陰鬼身，長生不死，縱橫六合之間！

“武林中人敬我畏我，送給我一個外號叫做‘鬼秀士’，避我唯恐不及，隻要她說我實在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潔淨、都清純......”

墨客老鬼彷彿發瘋了普通，望著明月喃喃自語。

我要找到這些傳說中的劍仙問清楚，他們不是本領很大麽？為甚麼看著幾十萬人被殺卻袖手旁觀不去禁止？

現在聽許長生這一解釋，本來是墨客老鬼自欺欺人，內心頓時好受多了。

“她叫月茹。是我斬殺清廷大將時救下的女孩兒，她的眼睛好大好亮，就像一汪清泉，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比我更夙起家、做好香噴噴的早餐後坐在床前望著我，直到我醒來。

不過茫茫人海，要找到轉世後的月茹卻談何輕易？她的第一世我便未曾找到，第二世等待她終老，第三世......”

現在想起來，我真是太率性了，一時心血來潮就要去這麼傷害的處所。

“月茹？”

一麵是幾世循環的情債，一麵是現世恩愛伉儷，孰是孰非他孃的還真不好說！

隻是可惜啊、可惜！”

“我說要去川中蜀山尋訪劍仙，阿誰叫張獻忠的殺人狂方纔在這裡殺了幾十萬人，清兵入關，又殺了十幾萬人，偌大的川中竟成鬼域。

墨客老鬼就彷彿掩耳盜鈴時被人一把拽開了掩住耳朵的手，又是狼狽、又是驚怒、又是不甘。

雖說鬼不會墮淚，可那痛苦的神采就連葉天明看了都俄然生出一絲不忍來。

“葉大哥你稍安勿躁，兄弟我天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墨客老鬼瞻仰明月，就彷彿是看到了本身的小戀人普通，眸光如水樣和順，看得許長生一陣噁心，葉天明更是噁心壞了。老鬼卻仿若未覺，嘴角微微翹起，有些恍惚的鬼臉上漾起幸運的笑。

三百年的經曆讓老鬼的言語變得非常風趣，偶然半文半白像個老古玩，偶然卻又是當代抒懷散文，現在估計又是因為‘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