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大長公主悄悄點了點頭:“也隻盼著菀姐兒能懂事些,不然,便是我故意給紀氏麵子,如許的榮寵,她也受不起。”
“太後怕也冇想到,有朝一日,她還得避著這個外甥女幾分。”
“我如何能不知,這些年我得母親和幾位哥哥看重,莞丫頭看在眼中,心底終有些不平。”
郭太後卻不由有些神遊九霄, 說道:“想當年, 她不過是東宮太子良娣,得哀家庇護,日日往哀家這裡晨昏定省。現在, 到底是今時分歧昔日了, 這幸虧她還叫哀家一聲姨母, 不然, 哀家怕是連這僅存的麵子也冇了。”
謝元姝輕抿一口茶,“我也不是用心要給大嫂冇臉,隻是,你也曉得大哥的脾氣,若她此次不好好改過,即便是有母親在,也保全不住她的。”
景嬤嬤笑著給太後斟滿茶,“娘娘說的是, 不過要老奴說, 二女人纔是有福分的,這些年得您看顧,如許的榮寵便是這闔宮都是少有的。就是不知, 娘娘會給二女人找個甚麼樣的夫婿。”
又吃了半盞茶以後,紀氏便分開了。
這紫禁城向來冇有奧妙,很快,皇後孃娘奉太後往佑安寺祈福的動靜,就傳了出來。順帶著,坊間也傳出了鄭皇後在禦書房外頭受了委曲,有很多人聞著這動靜,不由有些唏噓,這嫿朱紫竟然這般得寵,連禦書房都能踏足。
“再說句不入耳的,若因菀丫頭做了錯事,大哥真的措置了她,真正悲傷的,該是大嫂。真正難堪的,也是大嫂。”
兩人正說著,就見紀氏來了。
可郡主不但冇有,還一如既往的尊她這個大嫂。
“現在,這嫿朱紫卻有了身孕,皇後孃娘如果曉得,指不定會多心。以是老奴不免擔憂,皇後孃娘做出甚麼冇法挽回的事情來。”
若非如此,為何宮中容不下他,卻還留了他的性命。
謝元姝緩緩道:“皇後孃娘本就因著東宮之事失了顏麵,天然要想體例扳回這一局了。”
看太後眼中的笑意,景嬤嬤躊躇了下, 又道:“老奴奉養娘娘身邊多年,曉得娘娘心底因著皇後的事情不好受。實在老奴也感覺此次皇後孃娘行事有些不當,衝犯了您。”
郭蓁見她這般, 曉得姑祖母乏了, 便退下了。
小小年紀就能心機如此靈敏,便是她執掌中饋這麼些年,也鮮少有她如許的平靜和活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