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甚麼事兒呢?
可太後孃娘卻身子抱恙,這莫非是背後有人用心動了手腳?
就衝著這個,謝元姝敢說,在皇上內心,還是有穆氏的職位的。
謝元姝笑了笑,心底不由有些瞧不上皇後的行事風格。
芷東不由有些訝然:“郡主的意義,是皇後孃娘想要汲引鄭家至公子?”
鳳陽大長公主輕抿一口茶,還將來得及開口說些甚麼,就聽外頭丫環給謝元姝的存候聲,“奴婢給郡主存候。”
穆氏自打避居長春宮,常日裡多數的時候都是在禮佛。可鄭皇後到底是無容人之度,奉太後往佑安寺祈福,恰好還不放過這穆氏。
這時,淳嬪和寧德公主剛巧過來給皇後存候。
鄭皇後倒也冇敢想持續留鄭閔在禦林軍,她既然已經籌辦讓鄭晟取而代之,就不成能在這個時候生了悔意。可這鄭閔到底是柳氏的嫡子,母親也格外的寵著這個孫兒,她又豈能丁點兒都不幫襯他。
聞言,謝元姝點了點頭, 有幾分諷刺道:“因著柳氏的嬌寵, 鄭閔做了多少胡塗事。可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如何能如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皇上嫌棄, 反倒是便宜了鄭晟這個嗣子。”
擺佈,皇上膝下就太子這麼一個嫡子,眼下且聽姨母的話,拉鄭晟一把,等太子即位以後,她若想要汲引鄭閔,鄭晟但凡是個聰明的,就不該有彆的心機。
這雖說是有太後孃娘庇護,可外務府那些奴大欺主的東西,若不是揣摩著皇上的心機,又如何能夠這般行事。
翌日, 天賦方纔亮謝元姝就醒來了。
若真是如此,柳氏今個兒往皇後孃娘麵前哭訴,倒也能夠瞭解。
芷東見狀, 緩聲道:“那柳氏莫不是因著鄭家二公子之事, 求到皇後孃娘麵前了?”
鄭皇後一邊說著,一邊親身扶了鳳陽大長公主坐下。
謝元姝心中憤怒,卻也不好透暴露來,含笑著給她行了禮,“姝兒給皇後孃娘存候。”
鳳陽大長公主拍拍她的手,笑罵一句:“你是睡好了,可昨個兒早晨,不知有多少人展轉反側。”
芷東笑著奉養她打扮打扮,正梳著頭的工夫,卻見芷青倉促走了出去。
說完,鳳陽大長公主幾不成聞的感喟一聲。
一旁,賴嬤嬤凝神馳外頭走去,“冇端方的東西,也不怕衝撞了娘娘!”
“郡主,奴婢聽聞,方纔成國公府國公夫人給皇後孃娘去存候,也不知因著甚麼事兒,竟被皇後孃娘怒斥了。”
鳳陽大長公主倒也冇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畢竟,穆氏早就成為鄭皇後的部下敗將,這些年都疇昔了,又怎會有彆的心機。
鳳陽大長公主這邊也聞著了動靜,謝元姝剛走到屋簷下,便聽屋裡大太太紀氏忍不住感慨:“這柳氏這些年到底是養尊處優,冇了端方。成國公府雖說是皇後孃孃的孃家,可出瞭如許的事情,她不但不知改過,還敢往皇後孃娘麵前哭訴,這心未免也太大了點兒。”
鄭皇後見她這般懂事,笑著點了點頭,“郡主是愈發懂事兒了。想想小時候,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被皇上嬌寵著,經常往宮裡來,轉眼間,竟然就要到出嫁的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