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還好的模樣嗎？”她終究忍不住，隻是一開口就是連連喘氣，身上的繩索已經解開，卻還是連轉動一下眸子的力量都冇有，“殷肆……我……算是……認清你了……”

見她還是倔強不語，殷肆終是忍不下那口氣，推開扇子挑釁揚了聲音，“即便曉得九轉合歡散的藥性是如許，你還叫我滾嗎？”

“九轉合歡散，乃是冥山妖王畢生最對勁之媚毒，凡是飲下此毒的女子，每至朔月都會毒發一次，症狀一如既往，玄月一循環，一次比一次更加痛癢難耐，若不可房，必將焚火攻心而斃。”他悄悄哼了一聲，好似想起這點來渾身的陰霾都能被遣散，“趁便美意再提示西參娘娘一句，解毒之法需得是同一男人精血，不然，還是會死。”

他扼住她的腳踝向兩邊扯開，毫無溫存可言躋身而入。姻姒吃痛倒吸一口寒氣，隻感覺身子就像是被甚麼生生破成兩半，那種疼彷彿比毒藥更加難耐，除了跟著他的節拍行動，底子冇有逃離的體例。

她不想死。這無疑是默許。

殷肆一垂眼，揚手將芙蓉帳中薄錦被蓋在女子身上，湊在她耳邊沉聲道，“冥山妖王善於用毒，渾身藏毒不下於十處，我恐他暗中有防備，以是等他將衣物都褪儘了才脫手……阿姻，委曲你了。”

姻姒聽罷眼角欲裂，牙齒咬緊了被褥，指甲幾近嵌入掌心皮肉中，生生將淚水壓了歸去。

“你執迷不悟，遲早會成為……成為扶桑的……罪人……”枉她從小到大夙來都不睬會那些流言，一向果斷地以為東商君淡薄名利，偶然紛爭，是個表裡如一的真人君子，可她到底是錯了――越是靠近，就越將本相看得透辟。

“你為甚麼不出聲？為甚麼不給我任何迴應？”他俄然開口，“我……不敷好麼？”

殷肆回身深深望她一眼，隨即扯了布簾蓋在祿昊支離破裂的屍首上，反握在手中的短劍重新插回碧玉笛管中，這才快步走到床邊，“……還好嗎？”

“牢記變更神息護著心脈，那毒會令人體內陰陽失衡，我不能再渡你陽息。”被她緊抓不放，殷肆想了想又重新坐回床邊，俯身照看，儘能夠地保持平靜。但是越看就越不忍，那九轉合歡散毒性太強，但凡是女子，即便是西參娘娘，也一定能抗得住。

祿昊的屍首仍舊披髮著血腥氣，沖淡了一室的曖/昧，她俄然感覺好笑，本身竟和他對著一具屍身做了此等輕易之事――也要感激那具屍身，終究讓她看清楚東商君殷肆是個如何的人。

“可我也會日夜祈求彼蒼，東商西參再無乾係。”姻姒被他看得難受，竭力翻過身去，冷哼一聲，“你已經冇用了，滾，我不想再瞥見你……”

“我……我那麼討厭你，那麼那麼討厭……為甚麼你還要不斷地做更令我討厭的事情……”

“我所中之毒已解，你還留在這裡做甚麼？多謝東商君本日捐軀解毒，今後待東商君圖謀大業之時，定會還你這小我情。”她不轉頭，聲音中連一絲波瀾都冇有，彷彿至始至終都是如此考慮，“冥山妖王已除，勾陳帝君那邊也有了交代，以你之前所言，頭功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