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香盈袖_第74章密函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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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得見此函,如見本君。笑天此生雖有不對無數,卻無遺憾。今惡疾纏身,自知光陰未幾,心下一事未了,且與卿淺言。昔年流連塵凡,與周氏女子交好,生有一子,單名肆。肆乃為人神忌諱之子,雖天賦異稟,聰明過人,然其血渾濁不能改,其母身陷塵凡有違天道綱常。若肆意放縱之,羽翼漸滿,鋒芒過盛,傷人傷己,他日必起異心禍害扶桑,屆時兄弟反目,壞我殷氏盛譽。

“你醉了。”姻姒俯身擁住他,大片大片的紅色映入視線,灼燙得她心中難過不已,“安息罷,又甚麼事,明日再議。”

“隻是被小安帶走罷了……小安,你還信不過麼?”她有些活力,“我自幼與殷澤、安淑儀一併長大,小安待我如何我最清楚,她隻是圖個好玩罷了,不會對妙悟如何的。”

佘青青見他麵色嚴厲,匿了身形溶於暗夜中按著叮嚀行事,姻姒卻不由迷惑,“如何了?被小安帶去彆處玩耍罷了,不需大驚小怪罷?”

那捲軸上封印被全數廢除,軟塌塌的一張紙,拿捏在掌中毫無分量可言,上麵鮮明是先任勾陳帝君殷笑天的筆跡,所言其事模糊又有泰山之重:

他是,要我死啊。他說得一字一頓。

“你是說……”姻姒側目看他一眼,介麵又問,“宴席後入得海澤宮內殿的,有幾人?”

他狠絕二字:有。

姻姒貼在他前胸,隻感覺昔日沉著斷交如若冰雕般的男民氣裡堡壘在一刹時崩塌,不由環上他的脖頸輕聲安撫,“你待扶桑自是無愧,不必說得如此狠絕,你母親地府之下,也定然不肯見你如此。”

“可對於東商君而言,活著是要有代價的。”他的目光落向密函卷軸,指尖凝出一股火焰,將其燒去,目睹灰燼緩緩而落,纔開口道,“……我也從未想過,會有如此一天……老天畢竟待我不薄,新婚之夜,便是此等厚禮……”

他苦笑,“除了西參娘娘以外,那不是管束我最好的棋子麼?”

目光落至最後一行,西參娘娘已然不知該用甚麼神采來麵對一身喜服的男人。他垂著眼,臉頰冇於暗影當中,不知在想些甚麼――大婚之夜見此等感染血腥氣味的密函,出自於嫡親之手,定當各式不是滋味。

“未幾,約莫五六人。”青蛇妖篤定。

俯身拾起卷軸,輕掃一眼,姻姒麵色如灰,不管如何也壓不住身材的顫抖,口中所言混亂不成句子,“怎會……如此?你……先任勾陳帝君、你的父親……他究竟在想些甚麼?為何會留有如許的東西活著上?”

“阿姻但願我作何設法?”

她在等著他的話。

女子身上的暗香卻令他復甦,殷肆狹長的眼眸略略一動,抬手將她橫抱在懷中,像是疼惜一件貴重之物,不敢冒然侵犯,而若隻是遠瞭望著,又心有不甘,“阿誰男人臨終前叮囑我,莫要靠近詔德泉,說會令我孃親泉下不安;我應允,千萬年來不答應海澤臣子任何人靠近那邊,誰曾推測,詔德泉埋藏的奧妙竟是要我死――妙,當真是妙!千算萬算,隻是為彆人作嫁衣的一枚棋子,勝局已定,便可棄置不消!”

“我安知你……”虎魄色眸子一動,她抬高聲音,“……你不要亂來!”

“如果我說,那尊令我揹負‘不忠不孝’之名的鼎,是安淑儀差人埋在海澤境內用心讒諂於我……阿姻會信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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