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悟支起家子,眨了好幾下眼睛,彷彿是想明白了甚麼事情,急著又問,“那,爹爹還會欺負阿姻麼?”
因為下一次需的她麵對的,老是更加絕望。
我明白。她微微一笑,提了衣裙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進那間她並不陌生的房間。屋中燃著安神的熏香,綿軟的錦被中,女孩子闔眼安睡,呼吸安穩。眠咒已經見效,顛末吵嚷喧嘩的一日,這副小身子,可當真是累壞了。
自打姻姒折返扶桑,身邊多了個小人兒,裡裡外外已然不似往昔。或許是嫁作彆人婦,或許是初為她人母,玄蒼說不出以是然,隻扼腕感喟:自幼看著她長大,卻從未曾看破她。
西參娘娘捏了捏拳頭,“他日我陪你練習,再和他戰,輸了讓他去海澤宮門口蹲著學狗叫。”
“為甚麼?”女娃兒哭喪個臉,表情非常不好,“他們說,成了親以後才氣有小孩子,你和爹爹結婚了,就不要妙悟了嗎?”
見安淑儀神采稍定,她終究將回了正題,“你讓我見見妙悟。”
最壞的環境,她已經經曆過無數次,早已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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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甚麼環境呢?她心中無法一聲歎,望一眼燦爛星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