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滿桌子的剩飯剩湯,兩個丫環都是滿頭霧水。
她還想問,炎宮浩已經刹時斂去統統情感,“我曉得了,這件事交給我本身來查,皇妃那邊,還請你守口如瓶。”
因為昨夜刺客的事,蘇苓睡得有些晚,第二日起得也比常日晚一些。還在梳洗的時候,蘇秀倉促跑過來,“三蜜斯,你快去看看皇妃,她她……”
越是回想,越是肉痛,蘇錦哭得有些虛脫了,蘇苓不得已隻得按了她的睡穴。看著她昏睡當中還微微蹙起的眉宇,蘇苓悄悄歎了口氣。
蘇苓將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將證物擺在他跟前,就看他要如何措置。
蘇苓表示她們走近一些,“好都雅看,將昨日皇妃用過的東西按挨次擺列出來。”
隻是到底是誰?
她儘力想了想,才道:“奴婢也記得,當時奴婢剛好送藥出去,皇妃順手就把茯苓糕放下,就著那點甜味兒把藥都喝光。用過藥以後,皇妃就去洗沐,奴婢也就退下了。”
蘇秀不敢遲誤,立即歸去屋裡拿出抹額來,因著皇妃戴了一夜,上麵已經有了汗漬,如果再晚一步就送到浣衣房去了。
叮嚀人先不要打攪蘇錦歇息以後,蘇苓命蘇秀將大夫找來。
老大夫為麵前這位小女人驚人的闡發才氣感到吃驚,同時也感到這王府的水很深,他不過隱晦提了一句,這小女人就猜出了這麼多。想了想,他才微微點頭,又彌補了一句,“這隻是老夫的猜想。”
蘇苓將目光放到藥渣上麵,很快的,她從藥渣內裡發明瞭劑量很少的土膝根。這類根鬚跟其他中草藥很像的藥物,實際上倒是妊婦大忌。隻是以這麼少的劑量,也很難讓人一次就滑胎。
蘇苓挑眉,“也就是說,天然滑胎的能夠性有,但概率不高,外力形成滑胎的能夠性比較大,但能夠解除是用猛藥形成的,對嗎?”
有了蘇苓這一番恩威並施,院子裡頓時又規複了常日的井井有條。
難怪了,土膝根加麝香,清楚就是一早算計好的。熟諳中草藥的人都曉得,服用過土膝根以後會形成夜間盜汗,以是蘇苓纔會推斷出抹額有題目。
蘇苓實在是感到自責的,固然蘇錦說藥和飯菜都是炎宮浩的人賣力的,但是當時她如果多留個心眼,就不會出如許的事情。
這是個早就設好的局。
蘇秀點頭,“當時候皇妃尚不感覺肚子疼,隻說有些盜汗,奴婢就替她換了抹額……”話還冇說完,蘇苓就已經皺起眉頭,“抹額拿來我看看。”
蘇秀曉得事情的嚴峻性,慎重地應下了,且很快就命人將蘇錦昨日到今早用過的東西送來,近身服侍的下人除了她,另有方纔跟蘇苓回話的丫環蘇丹,另有一個二等丫環茗兒,就是當日在廚房看藥的丫環。
“這是天然。隻是對大姐滑胎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蘇苓直接開門見山,不管如何都要替未出世的孩子和蘇錦討一個公道。
“甚麼?!”蘇苓難以置信,昨夜酒宴的時候蘇錦還好好的,如何俄然就流產了?“甚麼時候的事?你說清楚一點。”
“有勞大夫了。”待下人將老大夫送走以後,蘇苓這纔對蘇秀道:“將昨夜晚宴以後皇妃所用過的湯藥、飯菜、點心全都找出來,再有,她身邊服侍的下人,也一併帶過來,我有話問他們。”
蘇丹比茗兒還要機警一些,頓時明白了蘇苓將她們叫來的啟事,神采頓時慎重了起來,細心看了看才道:“三蜜斯,晚宴以後皇妃回了正院,蘇秀姐姐去籌辦熱水,是奴婢服侍皇妃用的點心。皇妃胃口不好,隻吃了一塊酸角糕,半塊茯苓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