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護也這麼想?”
“年青貌美?”
景帝儀又補了一句,“這很奇特麼?在南蠻另有女人明知我是女的都非要嫁給我。”
鳳靡初笑道,“而後必然好好聽蜜斯的話,作息規律,重視飲食攝生之道。”
景帝儀掃了一眼銅鏡,她的要求很簡樸,隻要不是盛飾豔抹就得,“真是我教誨得好?我還覺得牧笙不敢三妻四妾,是怕了平樂這隻母老虎。”
崔護兩杯黃酒下肚,提及十皇子未分開帝都去守陵之前那段幼年浮滑,他拉著鳳靡初和十皇子去過賭場,也逛過青樓,“我們三人風騷俶儻玉樹臨風,纔剛踏進那……”
黎雙端著茶果出去。
朝中大臣大多圖的是安閒,能不兵戈最好不兵戈。
“是。”黎雙退了出去,偷偷抬起眸子,見景帝儀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景帝儀順手抓起一顆梅子嘗,酸得掉牙,邊皺眉把梅子吐出來,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看著。
下人們開端上菜,景帝儀瞟著崔府的菜色,看有冇有冇嘗過的,“以崔侯爺的身份,您看上的必定不是普通花街柳巷裡的那些,也就這三家青樓裡的花魁最知情見機,又懂琴棋書畫善解人意。”
還覺得她想問甚麼,奧秘兮兮的,景帝儀笑道,“如何,莫非你也像帝都裡其他的官家夫人重男輕女?”
崔護除了鳳靡初和景帝儀還請了十皇子來府裡喝酒,十皇子回帝都後就和四皇子在康怡的公主府旁也置了府。
景帝儀對勁,撫撫他的頭,表示他能夠放心的小憩了,“這至曉不眠也是病症,聽我的話才氣好得快。”
鳳靡初也不賣關子,“牧笙。”
她竄改頗大,臉上塗脂抹粉了,學會畫現在帝都最風行的妝容,風俗了穿這邊華而不實的衣裙,拖著略長的裙襬,走路不像湛王府當時的大步流星,而是規端方矩了。
鳳靡初道,“聽聞陸平昭出殯時,從蜜斯府外過了。”
景帝儀抽回擊,此次用袖子搔他的眼角,“若扶戚真是故意憑藉,隻是圖得以保全那彈丸之地。那前提還不是任由你們開。名義上結成兄弟之邦,實則併入屬國,今後年年上供歲歲來朝,不費一兵一卒。鳳哥哥感覺朝中大臣是支撐的多,還是反對的多?”
本年入冬得早,未到十仲春,帝都就下了第一場雪,一夜間銀裝素裹,百花殘落,唯有顧影自憐的梅花香氣清幽姿勢冷傲。
她又不是朝廷的人,“司馬懿和諸葛亮都是臨危受命,攙扶幼主,論兩人才乾策畫也算旗鼓相稱,可最後是司馬懿贏了,他贏在比諸葛亮命長。我還這麼年青,我怕甚麼。”
景帝儀轉動手裡的筷子,輕聲唸叨,“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情動。”
鳳靡初挑起簾子,伸出潔淨苗條的手來,他的手剛抱動手爐暖著,非常和緩。景帝儀握住,鳳靡初將她拉上馬車。
五皇子低頭想了一會兒,那些本來隻能壓在內心的話,現在他能毫無顧忌的說了,他慎重道,“我會做一代明君。”
“鳳哥哥,你這身子骨真是要練練了,穿得比我這女人家還嚴實。”見他一臉倦容,“又徹夜達旦了?不是十來歲的小夥子了,這把年紀了還真不怕勞累而死。”
那三家青樓他也是都去過,也就是他這等大族官宦後輩,家底豐富一擲令媛才花消得起的,普通的布衣百姓連門檻都不敢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