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你不睬會就得了。”那些女人聚在一處,不是聊金飾衣裳,就是聊誰家的相公又高升,納了己房妻妾。“至於黎雙,你也不必對她心胸歉意,說不定之前她還做過甚麼對不起你的事。”
景帝儀倒冇想到崔護還能說出這般有事理的話,倒小瞧他了。
方穎壽點頭,“她還在府裡服侍時固然話未幾,做事卻勤奮細心,對我也是經心極力。我還記得有一回廚子做了棗泥糕,我見她一向盯著那點心,覺得她想吃,便給了她,但是她卻留了下來,在夜裡偷偷祭拜親人。若不是她同院的丫環瞧見了,我都不知。百善孝為先,她能不忘底子,足可見賦性純良。”
……
上完了香,方穎壽叮嚀趕車的小廝先送景帝儀她們回府,馬車到了鳳府門口,景帝儀抱著音音上馬車。
方穎壽欲言又止,不過期隔多年,何況景帝儀不是碎嘴的人,實在說與她聽也冇甚麼,“那些嫁奩是宗政王子走之前幫黎雙備下的。”
“來過幾次。”方穎壽憐憫道,“一個他鄉女子在這無親無端,冇有孃家可仰仗,也不像我無聊時還能經常去鳳府找你說些貼己話。上一回那位陸少夫人在府裡辦詩會,你曉得的,我不太喜好那些官夫人的應酬,隻是那次十皇妃正幸虧,我見她愁眉不展來我這一句話也不說就悄悄坐著苦衷重重,就帶她去了,冇想到那陸少夫人看著馴良親熱,卻在背後說那些輕賤皇妃身份的刺耳話。剛巧被我們聽到了,厥後十皇妃也冇如何來崔府了,也不知是不是氣惱我自作主張把她拉了去,害得她受辱。”
方穎壽看著她道,“被人說三道四,你不活力?”
她與方穎壽應當是方枘圓鑿格格不入纔對,可也來往了這麼久,疇昔那些就不必說給她聽了,“哪個府邸的女婢冇有說過主子閒話,冇偷過懶,偷吃過主子的吃食,說不準黎雙都乾過。”
“這路是她本身選的,非論平坦還是盤曲,就算被波折紮得一腳的血也要持續走的。”景帝儀意味深長的說著,從女兒揹著的小袋子裡摸出蜜餞,音音奇特,阿孃如何曉得她藏了吃的,這些是她昨日又哄著哥哥偷偷買的。
方穎壽點頭,與景帝儀說了內心的奧妙,卻不知這個奧妙景帝儀早曉得了,“實在我看得出這二人是有些交誼在的,隻是現在遠隔千裡,相隔天涯,相互覓得良緣,也好,畢竟是情深緣淺。再膠葛康怡公主必然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