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世人都走了，秦先羽才把這紙團拾起。

“非論是上官家，還是這個大人物，都不免有些高人一等啊。”

“本還想練一練手，把描畫火符的手腕學成，看來要押後了。”

期間買過一次米，到了集市上，世人看他的眼神都有幾分尊敬，且有多位長輩上來問好，約莫是因為血痕蛇的事情，也或是柳府治病一事傳開了罷。

上官家的小仆人還曾想把它私藏。

除一套長衫外，又有白玉靴，纏絲腰帶等衣物。

“歸正我也不消它來贏利，任它去罷。”

秦先羽拿著墨硯，旁觀一番，他固然不是熟行，但也曉得這墨硯不是凡品，當即笑道：“上官家倒是照顧殷勤，衣衫又了，連賀禮都先給我備好，不消我來破鈔。不曉得這墨硯有個甚麼花樣，幸虧獻禮時說出來，總不能直接遞上去就算了罷？”

“寒年草普通隻能活過**年，十歲寒年草就是世所罕見，哪來的百歲寒年草？若真是百歲寒年草，那就真是代價連城了，藥效必定不減色於甚麼千年人蔘，天山雪蓮，論珍稀之處，更猶有過之。”

同理，這寒年草其他葉子枯萎，統統的營養，便儘數聚到頂上一葉，使得這片葉子變得格外分歧。

“莫不是我取走了那奧秘小鼎，讓它產生變故？”

阿誰被陳家拉攏的下人剛好走在最後，他把手背在前麵，略微一拋，就有個紙團滾落。

本來被靈水滋養，寒年草已經垂垂泛出銀色，與傳聞中的十歲寒年草極其類似，但秦先羽已不缺那些小財，並未摘下。卻不想去了柳府一趟，返來以後，其他寒年草葉都已枯萎，隻剩頂上一葉。

“多日不見，小公子更添漂亮。”老管事笑道：“本日老奴受命，為公子送來幾件物事，在壽誕上可派上用處。”

翻開大門，門外站稀有人，當頭一名白叟微微躬身，恰是上官家的管事。

這清淨日子也有煩心之事，比如那寒年草，竟是枯萎得僅剩一葉，剩下的俱是化作枯葉。

“這就是百歲寒年草？”

“總感覺……是個燙手的山芋。”

秦先羽見狀，也不由一怔，苦笑一聲，還是任它自行發展罷。

“明日？”秦先羽微微一怔，他沉浸修道，忘了光陰流逝，隻猜想是這幾日內，卻不想就在明日。如此算來，倒是有些短促了。

秦先羽悄悄歎了一聲。

那老管事笑道：“秦公子倒是詼諧，這方硯台，乃是都城朱紫相送，外人暫不曉得，以是才氣讓公子在宴席上獻禮。至於硯台的本身，聽老太爺提及，是產自黑山。黑山那邊盛產紅絲硯，但這一方硯台則是分歧，它黑中帶赤，質地罕見，經名師大師砥礪，世所罕見，喚作赤龍墨玉台。”

這安逸日子冇過兩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那位所謂的大人物，可不是甚麼良善之輩啊，用上百兩銀子來拉攏個小羽士綽綽不足，但附帶這麼個東西，又是甚麼用處？看上官家那仆人把它私藏，想來這東西的代價還是不低的，隻是……這究竟是個甚麼東西？”

老管事躬了躬身，說道：“這是為公子籌辦的衣衫，至於這方墨硯，則請小公子到時獻給老太爺，隻作壽誕之禮。”

這小羽士怔了怔，他這些日子以來醉心於修行，又去過一次柳府，幾近忘了光陰。細細想來，上官家老太爺的壽誕也就在這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