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心中甚為惶恐,他忙取了金紙,抖開紙灰,隻覺這金紙通體金澤,好似泛光一樣,雖是紙張,但是秦先羽觸摸,卻仿若綢緞普通柔滑。
“這是蟲毒。”
老羽士微微一怔。
觀虛看著窗外,笑道:“師父,觀雲,本來真氣外放之上,當真另有玄奇境地。”
秦先羽非常不解,但是那老羽士懷有百年經曆,這半月來日夜翻閱那一本劍道初解,想必是有了收成,才竄改初誌。他性子淡然,本就是耐得住古板的人,精修一劍也不顯無趣。
老道叮嚀道:“你取火來。”
燈火動搖。
秦先羽仰天無言,這老道活了百餘年,經曆無數,眼力也是不差,可為何就偏在我這裡看走了眼?
本來觀虛自忖隻要七八日壽命,要將白雲觀的傳承,交到秦先羽手上。但現在看來,如果每日服食靈水粥飯,足能讓他再活一月。
“小劍製成時,上麵須得先描畫符紋,彆的,這小劍服下以後,會有劇毒,那藥湯便能消去此毒。”
他深吸口氣,對著秦先羽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罷了,你能有這等機遇造化,那是天意,今後必定能夠走得更遠的。有這玉丹,你的前路必定要比老道走得遠,有這劍道真解,你定是一方劍仙。”
觀虛把金紙捧在手裡,隻掃了一眼,便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便落下淚珠。
“有這等蠱術,這世上的仙法神通也必定不是子虛的。”
仙法道術為外物,長生不朽是等閒?
秦先羽沉默很久,如若木樁站立,過了足足半刻鐘,他才抬開端來,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何時說過不肯修道?”
感到到體內好似有一條蟲,秦先羽有些嘔吐之感。
老羽士皺眉喝道:“呼氣體例不對,該用真氣運轉之法呼氣。我等修道之人修的便是一口真氣,從微末時起,該時候重視,一呼一吸,不得出錯。”
“若你修成真氣,就能壓抑蠱蟲,不然,再過三十年,必定遭蠱蟲噬殺。”老羽士神采仍然平平,“若得以修成真氣外放,就能把蠱蟲排擠體外。”
觀虛老道拿著金紙,說道:“這前麵則是教人如何畫出一道火符,用那火符便能把小劍煮成湯汁。而上麵則是一帖藥湯的配方,能夠讓人消去這小劍帶來的毒。”
老羽士輕咳兩聲,說道:“你學醫術,也知大多數的毒,乃是用草木植物,或是毒蛇蟲蟻等物製成,但我這是活毒。說白了,那蟲毒是活的。”
簿冊化作紙灰,滾了一地。
“小劍一尺三分長,以玉質為好,金則次之,若能得千年桃木,雷擊木等異類來雕鏤此劍,也可比上等良玉。”
半月來,秦先羽煮粥做飯,都是用這靈水,不但秦先羽身強體壯,老羽士的傷勢竟也能夠延緩惡化。
呼的一聲,秦先羽才長出一口氣。
夜風吹入,把油燈吹得微微搖擺。
秦先羽微微一驚,那劍道初解,另有甚麼分歧?
入夜。
小道年紀悄悄,不經世事,最多也就道聽途說,曉得人間險惡,但我何來那等超然物外的表情?
桌上有一本秘笈,有兩指厚,書麵呈藍色,以線裝訂。
“這玉丹確是靈藥,這些日來,我讓你每日除了粥飯之餘,在夜間還用玉丹泡上一杯水,可生功效極好。”觀虛老道甚是對勁,點頭道:“短短半月,你已經把這劍道初解的內容儘數修成,且有了玉丹靈水,你體質垂垂改良,力量大增。本來我雖要傳你道法,但你已經是少年人,資質雖好,但是根骨正處於固結成型的時候,前路已經有些固化,並非傳法的最好人選,可因為玉丹,你身上的桎梏便可忽視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