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秦先羽便即明白。這宋守逸是特地來見的。
他言下之意倒也明白,這所謂的丹神祖師,實在隻是個練氣修為,雖有真氣,也隻算勉強入眼。說白了,僅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並非甚麼玄深莫測的高人隱士。
宋守逸點頭道:“療傷丹藥,倒另有些,待會兒利誘之時,再順手醫治便是。”
宋守逸知他意義,當下說道:“此人僅是個練氣有成的,體內有幾寸真氣,但堆集不高,手腕還不如內勁之人,並且他壽數將儘,冇幾年好活。至於丹神祖師之稱,是因為此人意在煉丹,常把煉廢的丹藥傳於凡人,這些煉廢藥物於我等無用,但對於凡人而言,便是強身健體,消滅百病之物,因此被尊為煉丹求道,濟世救人的老神仙,加上此人確有醫術在身,並且故意治病,申明漸廣,便有了丹神祖師之稱。”
收了法力,站起家來,再看向那甜睡不醒的小女人,歎道:“可惜這小女人,貧道雖能去她臉上火毒,但要把她臉上疤痕去掉,仍有些許礙難。宋大人可有丹藥,可規複其臉上疤痕?”
秦先羽略微沉吟,問道:“眼下環境如何?”
宋守逸點頭苦笑道:“傷者俱是受了火毒,這並非平常燒傷,而是佛陀怒焰,極難對於,以真氣消滅最好,對此,想來真君已經曉得。我欽天監來人雖多,但修成真氣者未滿百人,就算有太青符宗的道友,也頗顯侷促,已經有很多人救治不及,受火毒而亡。若非真君賜下孔雀血,恐怕要死很多人。”
秦先羽曉得三鎮亂象叢生,數百人實在力有未逮,終是點頭道:“也難為你們了。”
倘如有袁守風在此,且提早有所感知,心胸警戒,以他的本領,便足能降服枯達禪師,底子輪不到枯達禪師反叛,便不會有這哀鴻遍野之亂象。
此事如果給相正曉得,那小和尚約莫又要自發罪孽深重,不該服下先前那一瓶孔雀血。
聞言,秦先羽神采好了些。
宋守逸低聲道:“日前袁先生有些不安,占卜一卦,得知這一方會有變故。故而派來很多欽天監弟子,製止此事產生。袁先生非常正視。便連周主簿及秋官大人唐玄禮也都來了,彆的,袁先生也曾親身來此。隻是前日有事外出,卻不想此事來得巧,袁先生拜彆不敷兩日,本日便呈現了變故。”
宋守逸歎道:“對付不來。”
宋守逸說道:“袁先生拜彆倉促,恐怕另有要事。幸虧此地有蒲元子道長,若非蒲元子道長脫手驚走枯達禪師。結果不堪假想。可惜,即便枯達禪師被驚走,但麵前也充足混亂。我欽天監數百人於此善後,也有力不從心之感。”
秦先羽仍然在醫治傷者,直到那老者火毒去儘,才垂垂把法力收回,隻是這老者過於年老,固然去了火毒,體內未免過於衰弱。秦先羽略微沉吟,便把一縷法力散開,變作千百縷真氣,再截留一縷髮絲纖細般的真氣,留在老者體內,護持臟腑不衰。
“卜卦?”
隻可惜孔雀血隻剩一瓶,不然便能救下世人,不必過於吃力。
此人任欽天監之職,雖是九品微末小官,可就是一品大員見了他,也不敢怠慢。
秦先羽曉得袁守風本領奧秘,也有卜卦本領,但他竟然能夠提早測出此地會有變故?但如果測出變故。為何他又不在此地駐守,而先行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