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打個頓首，又開口扣問。

秦先羽正要邁步而行，俄然腳步一頓。

忽地，他雙目微亮。

去救凝兒要緊，秦先羽固然獵奇，卻也偶然逗留。看了一眼，便招手攝來那一塊撬出來的焦黑木塊，想要把木塊塞歸去，然後入山尋覓枯達，挽救凝兒。

秦先羽驀地回身，清離劍從上而下，劃過那一株大樹。

清離劍斬下以後。全無動靜。

秦先羽先是嚇了一跳，然後便知這老衲人的意義。

有風。

龍虎交彙之人騰雲駕霧，竟然也被禁住？

樹木當中，盤坐了一個老衲人，身朝西方，側身對著南邊的秦先羽。

周邊統統都靜了下來。

隻是，應皇山必定不止這麼一點異處。

遠處的飛禽走獸俱都被他氣味驚走。蟲豸暗藏在地。

“這裡！”

唸佛誦佛，實在不但是修佛的禪修之人，在俗世裡的禪寺內裡，也是有很多。即便不說禪修之人，單是平常寺廟和尚，大多也會唸佛，但真正曉得唸佛的實在未幾。

他聞聲了一個聲音。

那和尚身著法衣，手執念珠，一雙長耳垂至肩頭，他雙目緊閉，口中唸誦經文，嘴唇快速念動，他手中佛珠也跟著聲音快速轉動。

而經文，則是尋覓出了這些對人身無益的音節，組合在一起，唸誦出來，便連成震驚。

這大樹周遭十餘人合抱，樹乾細弱得極其驚人，不知發展了幾千幾萬年之久，才長得這等細弱高大。

隻見樹木當中，老衲人已經轉了身子，麵向秦先羽，雙目展開，目光腐敗。他口中唸誦經文不竭，但目光中已經有了些許光芒。

他不敢粗心，反手拔出清離劍來，在四周撥動，竟然冇有發明陣法紋路。

秦先羽舉目四顧，隻見深山密林當中，樹木極多，中間相隔處有很多雜草異花。但以他的眼力，仍然看不見人影。

但那老衲人冇有理睬，口中唸誦不斷，似是未聞。

劍身較薄，隻在樹上留下了一道細痕裂縫。可樹木過於細弱，看不逼真，裂縫似有似無。

但他冇有來由聽不見。

佛音從中傳來，垂垂弘大，幾近讓人身子禁不住隨之顫抖起來。

秦先羽更顯驚詫，但他並未多想甚麼，收了心機，安靜下來，也便往山脈深處而去。

秦先羽微微皺眉，他細心看著這身在樹木當中，處在金光內裡的老衲人，能夠鑒定麵前所見並非錯覺，也並非幻像，那老衲人確切身處樹木當中。

那聲音喃喃念動。

既然應皇山這等驚人，那麼有著禁製騰空的功效，倒也不算不測。

“貧道成仙，不知大師法號？”

但身周並無其他生靈，莫說是人，就算是飛禽走獸也都被他驚走了。如何另有個和尚唸佛，並且唸誦的竟然是受生度亡經？

這和尚眉毛灰白，頭上光亮，臉上並無皺紋，似是十幾歲少年的皮膚。固然皮膚並無皺紋，似是年青人，但他的樣貌，卻真恰是一個老者，令人看得非常奇特，恍忽間，似是少年，又似老者，令人誤覺得本身產生錯覺。

秦先羽細細感到，瞳孔微縮，耳力提起。

∴←， 那聲音在說話，說得極快，語句含混不清，但卻有著一種特異的神韻。

秦先羽並未理睬，他隻從樹乾這道裂口當中，瞥見了內裡氣象。

他略微深思，手中握緊清離劍，閉上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