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謝允說道,“之前同你說,要你做端王妃的話,是與你鬨著玩的,不當真……”
周翡背一把百十來斤的刀不算甚麼,揹著個手長腳長的人卻不大得勁,非常吃力,咬牙道:“閉嘴!”
周翡大聲道:“不消說了,我不信賴!”
謝允喚道:“阿翡……”
周翡茫然又委曲地閉了嘴。
到頭來,本來吾心安處便是故鄉。
此時,謝允終究感遭到了將至的大限,貳內心卻俄然很安靜。
這是少年人意氣風發時的設法。
“阿翡……”謝允伏在她肩上,本來搭在一起的手冇了知覺,不知不覺地垂了下來,他喃喃道,“我方纔說的,凡人也同江山一樣,很多事情,比方生老病死……既然已經必定,便是人力所不能及……”
樹林在晚風中“嘩嘩”作響,夜色錯落而綿長。
周翡俄然聽不下去了,她一把拽起謝允,吃力地將他背在身上。
他撂下這一句話,便急不成耐地揹著竹筐回身逃脫了,腳步竟然有一點狼狽。
關山難越,誰悲迷途之人。
周翡看明白了,這傢夥那點心機不是平常的,須得有刻骨的仇恨才氣撐起來一會,便也懶得再摸索他,拿起那顆藥丸:“如何就一顆?”
“我隻會報仇。”應何從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會救人,人稱我為‘毒郎中’,我也……不是甚麼藥穀傳人。你另有彆的事嗎?”